嚇成這樣還這么勇?
納悶之下,左章從容的將手掌微沉,不僅避過松鼠口齒,更將自投羅網的松鼠一把抓在手中,緊接著準備好的木槌輕輕一揮便直奔松鼠腦門而去!
可就在此時,那松鼠似是也知道自己再不反抗便萬事皆休,忽地低頭向左章虎口咬去!
喀嘣!
只聽一聲脆響,卻是始終不曾放下戒備的左章見勢不對,攥著木槌的手腕輕輕一抖,順勢就將槌頭一端送到了松鼠口下!
那松鼠未料到有這般變故,猝不及防下只覺門牙如同磕在鐵石之上,一陣劇痛直竄腦海,險些讓它暈厥過去!
“呼!好懸!”
左章看了看松鼠口中閃爍著鋒銳光芒的門牙,又看了看毫無損傷的木槌,長出一口氣的同時索性將槌頭頂在松鼠咽喉處,“別動!”
“好……痛……”只覺牙痛難忍的松鼠勉力抬起前爪,掩口痛呼一聲后就沒再出聲,不過卻也沒有再掙扎。
左章點了點頭,見張世山依舊奮盡全力的人工造雨,不由失笑道:“張大哥,我得手了,收了神通吧。”
“啊?得手了?”張世山聞言愕然,旋即就看到了左章手中的松鼠,松了口氣的同時哭喪著臉坐在地上,小眼睛委屈的眨巴著,
“左小哥,哥哥我待你委實……”
“不薄不薄。”左章聞言笑嘻嘻地應了一聲,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這次是我欠張大哥一個人情,以后用的上我的地方只管說。”
本就沒受什么傷的張世山聞言眼珠一轉,臉上頓時浮起笑容,起身跟著左章向糧倉外走去。
可還沒等他們兩人踏足門外,就聽左章掌中的松鼠畏畏縮縮輕聲請求道:“能把……我的果子……帶上嗎?”
“嗯?”左章愣了一下,卻見松鼠黑黝黝的小眼睛正滿含不舍的盯著它原先藏身的角落。
在那角落中,堆著幾十個顏色各異蘋果大小的布包,鼓鼓囊囊不知裝著什么。
而聯系松鼠此時的哀求和方才悍然直撲的做派,左章頓時明白這些布包中所裝何物,不由失笑,“這都是你的?”
話音剛落,松鼠眼中就出現幾絲晶瑩剔透的淚光,前爪更是可憐巴巴的縮在胸前,結結巴巴低聲說道:“我能……做個……飽死鬼嗎?”
靠!你是在玩吃貨賣萌嗎……
本就沒有殺心的左章頓時被松鼠弄得心頭一軟,轉向張世山笑道:“張大哥,看你的了。”
“都帶走?好說。”張世山爽快的拿出黃銅缽盂,眨眼間將幾十個布包收入其中,笑問道:“接下來咱們去那里?找孫元偉交差嗎?”
“那是自然。”左章看著手中的松鼠嘿嘿一笑。“做了好事豈能不留名?”
過不多久,重返孫府花廳的張世山指著地上一具血肉模糊的碩鼠殘尸,傲然朗聲道:“孫兄,這就是害你兄長死于非命的的邪祟!
“夜間智深大師遍索你兄長居所,發現其正藏與主房房梁之上。之后智深大師一路追殺,終于在糧倉中將其打殺!
“說實話,今夜也是幸得這妖邪道行尚淺。若再給它幾年的時光,恐怕你這孫府上下便要糟啊!”
“這……便是害死我兄長的邪祟?”孫元偉細細看了兩眼那血肉模糊的碩鼠,感覺確實是比之自己見過的老鼠大了一些。
而聽了張世山的解釋,孫元偉也想起先前家丁曾稟報糧倉位置出現過巨大聲響,頓時便對張世山的說法信了幾成,心念閃動思索起來。
轉瞬間,心中有了定奪的孫元偉站起身來,沖著左章拱手感激道:“今日幸得智深大師出手,才讓我孫府上下得以安寧。
“待得家兄喪事辦妥,在下一定親登正心寺,以謝智深大師誅邪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