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有別的法子讓他們放人的吧?”
“有啊。”左章聳肩笑笑,“威逼、利誘、武力脅迫、殺手恫嚇,管用的法子多的是。不過……
“你也不想看著張大哥繼續蹉跎時光吧?”
陳澤只覺一道靈光閃過腦海,瞬間明白了左章的用意,驚喜道:“老爺的心結……”
“是啊。”左章無奈的笑笑,“你家老爺看似開朗放浪了些,可實際卻對當年的事情很是介懷,否則也不會十一年不與兩位老人家聯絡。
“當年張崇興奪了張大哥修行張家家傳功法的資格,讓他十一年心頭郁郁不得寸進。
“如今既然遇到這檔子事情,咱們索性便把能辦的事請一并辦了,看看能不能讓他振奮起來。”
陳澤聞言頓時信了左章的說辭,心悅誠服由衷感慨道:“老爺能與左章小師傅成為至交好友,實乃一生之幸!”
“這倒是真的,哈哈。”左章笑了一聲,掏出一封信交到陳澤手中,交代一些關竅后說道:
“陳大哥,你且去張家吧,依著我所說與他們交涉即可。”
陳澤躬身行禮接過信件,二話不說離開雅間,步履昂揚生風,頗顯豪邁。
過不多久,懷揣信件的陳澤就來到了張家的一處偏門外,略作停頓整備心緒后,咚咚咚敲響了門。
數息過后,偏門打開,一名手持棍棒的家丁出現,滿懷戒備的打量了兩眼陳澤,忽然驚道:“是你!”
“正是在下。”陳澤若無其事的拱拱手道:“王管事讓在下來見他,說有要事相商,勞煩帶路。”
“嗯……呃?”家丁愣了一下,絲毫無法將面前淡定如山的陳澤,與前幾日在自己一行追索之下奔逃的人聯系起來!
驚疑不定的思忖片刻后,沒敢貿然動手的家丁皺眉道:“王管事讓你來的?”
“不錯。”陳澤鎮定自若的回了兩個字。
“且看你弄什么花樣……”家丁嘀咕一句,自忖陳澤進了門便翻不了天,于是側身將陳澤讓了進來,帶著他兜兜轉轉來到了一間屋子外。
家丁在屋門外站定,剛要敲門稟報,就見眼角人影一閃,始終跟在他身后的陳澤已然推門跨了進去!
“哎你怎么……”猝不及防的家丁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拉。
誰料陳澤似是早有防備,臂膀一甩讓那家丁拉了個空,然后就直直走到屋內一張書桌前,沖著書桌后的男子拱了拱手,
“王管事,別來無恙。”
書桌后的王管事四十余歲,臉寬眼細身形矮胖,正皺眉寫著什么,聽得有人忽然闖進屋內剛要呵斥,卻在抬眼間瞧見了陳澤。
“你?”王管事短促的眉毛挑了挑,忽地冷笑道:“藏得好好的,怎么不逃了?是想通……”
而話還沒說完,陳澤就從容的坐在一張椅子上,瞥了眼追進來的家丁,毫不避諱的截斷了王管事的話頭,
“我知道接連兩夜砸爛你張家大門的人是誰。”
王管事聞言愣了一下,旋即豁然一驚,身子前傾直勾勾盯著陳澤,“是誰?”
“都在這封信里。”陳澤掏出左章交給他的信,在家丁萬分好奇的目光中放在王管事桌上,吐字清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