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封內容一模一樣的,就藏在張家某處。”
看著陳澤突然拿出來的信,王管事忽覺有些不妙,腦中莫名閃過一個猜測,卻瞬間被自己的猜測嚇得頭皮發麻!
安坐如山的陳澤見王管事的反應與左章所說一般無二,頓時底氣大增,心中莫名生出幾分居高臨下的感覺,眼神中也不由自主的帶了幾分不屑和嘲諷。
擅長察言觀色的王管事自然察覺到了陳澤眼神的變化,心頭一沉拿起信件,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拆開翻閱。
同在屋內的家丁也察覺到事情不太對,不由好奇的打量著王管事手中的信紙,卻忽然發覺那信紙微微顫動起來!
砰!
就在家丁好奇為何信紙會顫抖的時候,王管事猛地將信狠狠拍在桌上,豁然起身指著陳澤罵道:“一派信口胡言!”
“是嗎?”陳澤敏銳的察覺到王管事橫眉怒目下所隱藏的驚懼,從容看向面帶驚詫的家丁,“這位小哥,想知道信里寫了什么嗎?
“那我告訴你另一封信藏在哪里如何……”
“住口!”王管事情急之下驚駭大呼,然后氣急敗壞的沖著家丁喊道:“出去!敢傳出一個字去,舉家受死!”
家丁這時才明白此件事情絕不是他能探聽的,連忙告罪退了出去,逃也似的遠離了這處屋子。
“王管事不是說信上所言不可信么?”只覺心頭暢快非常的陳澤翹起二郎腿,“難道您還害怕這一紙胡言?”
“你……”王管事憤憤咬牙道:“你待如何!”
“放人。”陳澤回想著左章平日里的言行做派,模仿著他淡然的語氣說道:
“離開張家之時,我自會將另一封信的位置告知于你。”
王管事驀然握緊雙拳,面上陰晴不定的打量著陳澤,默然思忖著什么。
片刻后,死死盯著陳澤的王管事緩緩開口問道:“我怎知你不會誆騙于我?”
“王管事,你當自己還有得選嗎?”陳澤指了指桌上的信紙,語氣輕松道:
“不論信上所言是真是假,只要落在張崇興耳朵里,你和張世東都難逃責罰。
“到最后,張世東因為是張崇飛的兒子,或可逃過一劫,可你呢?
“你可別忘了,張世東自私成性,為求脫身,定會說是受了你的蠱惑,將罪責盡數推到你身上。
“到時候,但愿你這個身在張家的王姓外人能命硬一點,受得住張崇興和張崇飛的怒火。”
陳澤一句句云淡風輕的話語,卻宛若一記記重錘一般,狠狠砸在王管事心頭,令他駭然失神之下跌坐回椅子中去。
痛痛快快發泄了胸中郁氣的陳澤見狀,不由翹起了嘴角,哼聲道:“怎么?王管事不去和張世東少爺商議一下?
“要知道,你在這里想得越久,我們藏在張府的信就越有可能被人發現吶。”
王管事悚然一驚站起身來,急切的目光看了眼門外,又看了看氣定神閑的陳澤,猶豫道:“你……”
“在下便在這里靜候佳音。”陳澤拱了拱手,就愜意的晃起了二郎腿。
王管事咬咬牙,終是不敢冒險,攥著信件走出了門,腳步聲轉眼便去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