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王管事的腳步聲徹底消失,陳澤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默默念叨道:“但愿能快點放人,好讓左章小師傅少些后顧之憂。”
眨眼間,半柱香的工夫過去,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足音,陳澤凝神細聽,發覺是王管事的腳步聲,頓時心頭一定。
很快,足音越來越近直至門外,王管事陰著臉推門而入,手中所攥的信件已經變成了兩張身契。
只見他剛一進們就將兩張身契遞到了陳澤面前,沉聲道:“另一封信在哪里?”
陳澤一言不發的看了看面前的身契,發覺確系兩名老仆的身契后伸手去接,卻發覺王管事的手依舊死死攥著身契。
“王管事,你的記性這么不好嗎?”陳澤捏著身契的一角,微微用力的同時緩緩說道:
“我說過,我們離開張家之時,自會告訴你另一封信的位置。”
王管事咬著牙,腮幫子繃得緊緊的,松開手的同時表情陰沉的威脅道:“別騙我,否則你定會后悔!”
“彼此彼此。”陳澤將身契揣進懷中,站起身來問道:“兩位老人家和我的手下呢?”
王管事不情不愿的答道:“在你進來的側門外,你們的馬車也在。”
“王管事辦事果然靠得住。”只覺渾身舒爽的陳澤笑了笑,“勞煩王管事帶路。”
王管事不爽的哼了一聲,轉身走出屋外,領著陳澤穿門過廊,向著側門而去。
過不多久,一路無言的兩人來到側門外,陳澤頓時看到自己的一眾手下和一輛馬車被十余名張府家丁圍在中央。
“陳哥!”
“頭兒!”
眼見陳澤出現,馬車周圍不明所以的眾人紛紛開口,面上滿是驚疑,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
陳澤見眾人只是困頓疲乏,并沒有受什么傷,頓時心頭一松問道:“二老呢?”
一名手下反應快,見陳澤不是被抓到的樣子,心頭一喜連忙應道:“在車里!”
“好!”陳澤快步來至馬車前,將手中身契交給答話的手下,叮囑道:“你們先走,我隨后就到。”
手下心頭詫異還要再問,卻見陳澤暗暗搖頭,只能按下疑惑點頭應下,揚鞭驅馬駕著馬車帶人離開。
而待到馬車離開了視線,隱隱被張家眾家丁圍住的陳澤才看向有些急躁的王管事,笑吟吟的說道:
“王管事,另一封信就在你張家大門的匾額后面。”
王管事聞言哼了一聲,轉身向門內走去的同時,沖著眾家丁說道:“看著他!”
“當真小人心思。”陳澤不以為意的看了眼手持棍棒圍攏上來的張家家丁,笑著警告道:“你們可別自誤吶。”
一眾家丁聞言紛紛面露不屑,足下不停向著陳澤圍了上來。
然而他們卻沒注意到,就在王管事飛快離去之后,一個頭戴斗笠手持漆黑齊眉棍的僧人忽然出現在不遠處,足下無聲的緩緩向他們靠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