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靖軍則三拐兩拐地來到了柴房所在的院落,抬腳走了進去。
“老爺!”
兩聲請安響起,卻是守在門外的兩名護衛朝著楚靖軍躬身行禮。
“開門。”楚靖軍點點頭,靜待兩名護衛打開拆房門,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別讓任何人靠近。”
兩名護衛躬身應了,然后就掩上房門,筆挺的站在門外,警惕地掃視著一切出現在他們視野內的東西。
柴房內,同樣有兩名護衛,只是他們有椅子坐,比外面的人輕松些許。
至于被五花大綁的常建山和曹志遠,則如同待宰的肉豬一般被丟在地上,分毫動彈不得。
“常兄弟,我來看你了。”楚靖軍坐在護衛讓給他的椅子上,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地上的常建山,眼神淡漠。
因修為被廢而面色灰敗精神不振的常建山見楚靖軍進來,竭盡全力的梗著脖子,努力用自己怒火盈溢視線瞪著楚靖軍,咬牙切齒道:“姓楚的!我做鬼也不會……”
“你現在比鬼也不如。”楚靖軍冷淡的搖搖頭,“不只是你,你們常家上下十幾口修煉邪功,死后只會魂飛魄散,便是想做鬼也做不得。”
常建山的雙目瞬間赤紅,怒聲喝道:“你這虛偽小人!害我常家上下,竟還有臉……”
“屠你滿門的不是我。”楚靖軍不帶感情地說道:“我曾想過向主事者建言只關不殺,尋機醫治你們。
“但是,主事者曾將幾份卷宗調給我看,即便是危害最小的一份,也有多個未出生的嬰孩和十數條人命被殘害。
“你說,為禍更烈的常家上下,還有什么臉面活著?”
一番話說罷,無論是柴房內還是守在門外的護衛,盡皆色變,只覺寒氣從后脊直竄腦海!
然而倒在地上的常建山聽到的卻是別的東西,睚眥欲裂的瞪著楚靖軍喝問道:“卷宗?有人指使你屠我常家!
“是誰!楚靖軍你這虛偽小人,做了何人的走狗!”
楚靖軍低頭看著狀若瘋癲的常建山,眸中寒光閃過,“想知道?不如你用傳你邪功的人的身份來換?”
常建山聞言一愕,旋即張狂張狂大笑道:“楚靖軍!你怕了!你怕我師父找上門來!哈哈哈!
“沒錯,沒錯!你怎會不怕?你楚家害了我常家,遭了報應,除你一脈盡皆橫死!
“如今我雖遭了你暗算,可我師父絕不會放過你!
“等她老人家一來,定叫你楚家滿門盡成她老人家的舐地走狗!”
屋內的兩名護衛見狀,登時勃然大怒,當即便要上前教訓常建山!
然而不等他們上前,楚靖軍便伸手攔住了兩人,不動聲色的俯視著癲狂大笑的常建山,淡定說道:“既如此,那便讓她來吧,只是你卻看不到那一天了。”
說罷,楚靖軍淡漠起身,眸中寒光一閃抬起一腳狠狠踏下!
咔吧!
一聲骨骼錯位的悶響,常建山下頜驟遭猛擊,整個下巴豁然錯開了臉頰!
而一腳踹出的楚靖軍呼吸紊亂了片刻,卻是看也沒看痛苦嚎叫的常建山,陰沉著臉轉身出了柴房。
不過,在與柴房相隔十余丈的一間雜物房內,靜坐的左章忽然無聲一笑,喃喃自語道:“這常建山……真的斗不過楚靖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