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奧主教提議建立白銀之手的初衷,是想造就一批為王前驅,身當壁壘的甲士;和一批先登跳蕩,斬首敵將的斗士;當然還需要一批能坐鎮中軍,救死扶傷的醫官…”
烏瑟爾感慨道:“我當時想的是,圣光的力量是沒有止境的,達拉然的法師不也個個精通戰技嗎?索性三位一體,才有了圣騎士這個稱呼。”
兩個小家伙盤坐在老騎士身前,靜靜聆聽著,良久,馬庫斯開口道:
“您不擔心貪多嚼不爛嗎?并不是每個人都有像您這樣的資質,什么都會一點……和什么都不會好像也沒什么區別。”
ppp白鴿導演的《志玲姐姐引發的百萬團戰》中,孔明說:什么都會一點,生活就會美好一點。
然后這部號稱“史詩制作”的電影票房果然就那么一點點。
這也是wow早期跨職責職業的通病,以至于近幾個資料片中,blz將天賦系統徹底推翻重做,讓一個職業不同職責的兩種專長幾乎成了兩種玩法。
阿爾薩斯聞言也抬起頭,眼中的求知欲暴露了他的想法。
“并非如此,馬庫斯。”
烏瑟爾伸出大手,在馬庫斯的腦袋上揉了揉:“試想一下,當你身處敵眾我寡,彈盡糧絕的境地時,哪怕一個只懂得粗淺急救術的見習醫官,都能極大的鼓舞殘兵的戰斗意志。”
“更何況,圣騎士不僅僅是身披鎧甲的牧師,你們將來不但要做披荊斬棘的劍,還要做萬夫莫開的盾,如果一個隊伍中最后幸存的是圣騎士,那是圣光的悲哀和恥辱。”
小王子聽得熱血沸騰,湛藍的眼珠里冒著星星,馬庫斯卻搖了搖頭。
“怎么?不服氣?”烏瑟爾笑著問道。
“您說的設想在我腦海里不存在。”馬庫斯皺了皺眉,“活著才是一切,我不會讓自己陷入敵眾我寡這個前提里。”
“膽小鬼…”阿爾薩斯嘟噥著。
“膽子大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馬庫斯表示不屑。
“你們還小,”烏瑟爾一手一個,按住爭吵的兩個小人兒,“真到了那個時候,戰場會逼你們做出選擇的。”
………………
入夜,兩圓明月高掛在艾澤拉斯上空,月光瀉滿修道院的屋頂,馬庫斯雙手枕在腦后,望著星河呆呆出神。
“這幾天怎么這么安靜?說吧,闖什么禍了?”
次日便是休沐,老騎士破天荒地沒有早睡,將刷完的戰馬牽回馬棚,加好夜草后,烏瑟爾爬上屋頂,坐在了馬庫斯身邊。
“沒闖禍,”馬庫斯向一側挪了挪,給烏瑟爾騰出位置,兩眼望天,悠悠地道:
“烏瑟爾,你有沒有經歷過那種……明知道有些事將要發生,你卻無力改變的時候?”
“我是個騎士,孩子。”烏瑟爾低沉著嗓子,“在那些吟游詩人的作品里,騎士是愚魯和頑固的代名詞。”
“我懂,我懂,騎著瘦馬把磨坊當作怪物的神經病么不就是……”
“磨坊?”烏瑟爾挑了挑眉,“那肯定是個失心瘋的家伙,我聽說奧特蘭克有不少失去封地后精神錯亂的騎士。”
老騎士心想,難道這孩子是奧特蘭克人?“你是從哪聽說這個……怪人的。”
“夢里,”馬庫斯笑道,“我做了很長很長的夢……”
………………
馬庫斯最近的情緒相當低落,冬去春來,集結完畢的七**隊在安度因的統帥下,與獸人部隊對峙在黑石山下,戰爭一觸即發。
那個和小臟牧同名的禿頂老家伙此前回了一次洛丹倫,看起來意氣風發,對戰爭的結局十分樂觀。
馬庫斯趁機去過一趟瓦里安的住處,沒出乎他的意料,十一歲的孩子說什么都被安度因當成了玩笑。
任憑他撒潑打滾賭咒發誓,安度因也只是笑著謝過他的擔心,還順道立了個打贏了仗給他帶紀念品的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