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只能寄希望于追擊的部下們能夠擒回那個年輕王子,但在這之前……他的視線與不遠處的威爾相交。
他要殺人。
威爾的頭盔早就不翼而飛,稀疏的頭發被汗水和血跡沾黏在光禿禿的頭皮上。
(p.s.這個原創人物外形參考了權游中的鬣狗)
他注意到了獸人挑釁的目光,向著卓卡的方向投去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身陷死境的騎士身軀仍然挺拔,仍然堅守著洛丹倫人的克制和淡漠。
死在他手中的綠皮獸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哪怕窮途末路,他也不會為一群野獸而感到憤怒。
而這種不屑,是經歷了六年苦役的卓卡所不能接受的。
口中嗬嗬作響的獸人終于找到了進攻的契機,他同伴的戰斧劃開了一個騎士的甲胄,在他的臂膀上留下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當然,代價是被騎士手中的長劍刺穿了咽喉。
受傷的騎士呼吸亂了節奏,他單手持劍,將劍尖上仍在掙扎的獸人猛地掀翻在地,用力將劍鋒插入地面,徹底撬斷了獸人的兩節頸椎。
而手持棍棒的獸人趁此機會合身而上,鑲嵌著尖刺的短棍嗚嗚作響,掄向騎士癟了一塊的頭盔。
他的志得意滿沒有維持多久,就差兩步,只要再走兩步他就能敲扁那個人類的腦袋,但斜向迎上他的那個人類只是挺前一步,奮力用盾牌撞上了他的胸膛。
“喝啊!”
騎士臂膀上的肌肉夸張地賁起,幾乎撐破了甲胄,借著獸人前沖的慣性,鳶盾將獸人的軀體高高舉過頭頂,暴摔到陣型后面。而剛剛從地面拔出劍刃的騎士毫不猶豫地踩上了獸人的頭顱,用沾著泥土和鮮血的戰劍刺進了獸人的心窩。
挺盾的騎士一瘸一拐地回到了人群中——六個人組成的人群,一支手指粗的投槍貫穿了他的大腿,先前的發力讓鮮血浸透了他的戰裙。
威爾是六人中情況最好的,但毫無疑問,他也是伙伴里體力消耗最多的。
從剛剛起,這個資歷最老的御林鐵衛就很少做出大幅度的動作了,一桿騎槍或劈或刺,每次揮手都會奪走一條獸人的性命。更多的時候這個男人都在拄著騎槍恢復體力,他清楚自己晚一分死去,阿爾薩斯和馬庫斯就多一絲生機。
他在等待,等待這一刻……威爾睜開眼睛,因為那個戰爭領主終于從獸人的包圍中走了出來,卓卡很有耐心,騎士們腳下這幾十具獸人尸體就是佐證。
“黑石氏族,督軍卓卡。”
獸人雙手握住戰斧,做出準備進攻的姿態。
“洛丹倫不和野獸互通名姓。”
威爾拔出騎槍,輕笑道。
………………
“閉嘴!”
“哦,我以萬能的金錢起誓,我絕不是……恐高。”
布拉斯特維奇沒有撒謊,馬庫斯從他的眼中能看到他對屁股底下隆隆作響的機器的……覬覦。
如果不是黑曜夜之翼和流沙龍太過惹眼,馬庫斯才不會和一個地精同乘情人節火箭。
“我的老天爺……”他的聲帶顫抖著,依依不舍的撫摸著火箭的引擎蓋。
“她真是……太美了,我很樂意把我的大管鉗塞在這個美人的噴氣孔里。”
“要是你手上那個破爛遙控器不中用……”馬庫斯惡狠狠地道:“我保證你的腦袋能率先感受這個小妞的熱情。”
“大人,哦不是,老板,”布拉斯特維奇瞪了瞪眼:“你不能質疑一個地精的專業素養。”
“最好如此!”
馬庫斯斜了一眼入魔的地精,向地面俯瞰。
“你,還在!掙扎!什么?!”
卓卡的戰斧勢大力沉,帶起強悍的風壓,狂風驟雨般砸在威爾的騎槍上。
背水一戰的騎士們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戰斗力,加上先前死在他們手下的幾十個獸人,此時卓卡的身旁,能夠站直身體的獸人不過百余,將將超過包圍騎士們的半數。
一聲悶哼在威爾耳畔響起,在戰斧劈開騎士的脖子前,威爾的最后一個同伴將卷刃的佩劍刺進了敵人的眼窩。
卓卡笑著,歇斯底里地,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