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嚴重嗎?壁爐谷已經封門兩個多月了,我還以為……”
馬庫斯只是輕輕搖頭:“再謹慎也不為過,這次我們要對付的,可不是獸人那樣的敵人。”
領主夫人思索了片刻,輕輕頷首:“我先失陪了,你知道的,提里奧……離開后,弗丁家的私兵中有一些……”
她沒有繼續說,只是輕輕指了指阿爾薩斯離開的方向。
馬庫斯笑著點了點頭,伸出手去示意卡蘭德拉自便。
入夜,壁爐中的木柴燃燒發出噼噼啪啪的細碎聲響,簡單的宴席已然結束,馬庫斯被安置在二樓靠著外墻的房間,仔細些甚至能隱約聽到墻下值夜士兵的腳步聲。
馬庫斯此時全身甲胄,借著火光仔細地往長劍上涂抹著劍油,在他右手邊的銀壺里,裝滿了出產自圣光禮拜堂的圣水,在黑門二十年的當下,白銀之手騎士團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幾十圣騎士的渺小組織,越來越多的騎士經受了圣光的洗禮,僅在阿爾薩斯隨行的衛隊中,就有二十多個身披淺藍戰袍的圣騎士。
午夜一過,一聲慘叫打破了壁爐谷的寂靜,馬庫斯輕輕點頭,戰靴踢開城堡的窗戶,一躍而下,高呼道:
“敵襲!”
黑暗中,年輕騎士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
“這……這些是什么怪物!”
黑暗中,成群的食尸鬼越過壁爐谷外的棱堡爬了進來,這些四足爬行的亡靈生物扭曲的骨架外,裸露著暗紅色的**肌腱,異常發達的前肢讓它們從容的攀附在城墻上,外圍的民舍顯然已經遭遇了這些怪物的襲擊,火光中隱隱能聽到哀嚎和哭喊。借著燃起的大火,率先趕到的士兵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食尸鬼那慘白眼仁中蠕動的蛆蟲,以及軀干上與內臟貼在一起的骯臟符文布。
一個壁爐谷的衛兵喉頭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艱難地握緊了手中的戰劍。
“屮!”絡腮胡子的騎士中尉氣急敗壞地一巴掌拍在部下的頭盔上:“給老子站穩了!”
一排拒馬被壁爐谷衛兵抬到了大路上,潮水般的不死怪物蜂擁而至,騎士中尉的心頭遠遠算不上平靜,但此時此景他必須也不得不表現得鎮定,參與過二戰的人類軍官都知道,指揮官的膽怯往往是一支隊伍潰敗的開端。
“敵……敵人距離三十碼!”觀測員顫抖著聲音大聲道。
“火槍手自由射擊!”
騎士中尉拔出腰間長劍,從親衛手里接過盾牌,拉下冰冷的面甲:
“準備接敵,”他咬了咬牙:
“為了壁爐谷!”
………………
“圣光在上!”
姍姍來遲的阿爾薩斯看向滿目瘡痍的街道,心中驚駭不已。
“法瑞克!”他向自己的新跟班喊道:“協助壁爐谷守衛,穩住戰線!白銀之手,白銀之手的圣騎士呢?快跟我……”
“殿下,”法瑞克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白銀之手……”
他伸手指了指前線方向,在略顯雜亂的壁爐谷士兵當中,十幾道身披銀白盔甲的騎士格外醒目。
道道圣光從渾身浴血的士兵們身上升起,而一個身披淡金色甲胄的騎士更是撐開大盾,阻擋在食尸鬼大潮的最前方。
“那個誰!”馬庫斯嘶啞著嗓子大吼道:“把你們長官拖回去!”
馬庫斯半個身子縮在盾牌下方,尖銳的大盾下緣楔進腳下的泥土中,食尸鬼的屬性并不算高,但那無邊無際的架勢屬實讓玩家視角的馬庫斯冒了一身雞皮疙瘩。
先前那個不知所措的新兵手忙腳亂地把絡腮胡中尉從馬庫斯腳下拖了回去,后者雙眼緊閉,半個身子沾滿了血,右臂齊肩而斷——馬庫斯在食尸鬼咬傷他的一瞬間砍斷了他的一條手臂。
確認了中尉的安全后,馬庫斯站直了身子,奉獻之光再次照亮了腳下的地面,難怪法爺一削再削卻永遠是blz的親兒子,人家拉著一萬個小怪a怪升級的時候,近戰職業背后站個治療都心驚膽戰的。
(美服論壇老哥已經在噴火法強度了,所以說咱這些咸魚的游戲體驗全靠燈塔國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