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庫斯見到弗丁的時候,后者的一只手放在一位受傷的牛頭人北伐軍身上,用圣光維持著傷者的生命。
馬庫斯看著北伐軍戰士血條下面碩大的流血debuff,親眼見證了一位懲戒騎,用二手圣光術讓傷員多痛苦了三分多鐘的全過程。
最終可憐的牛頭人發出一聲不甘的嗚咽,回歸了大地母親的懷抱。
弗丁一臉悲戚的為牛頭人戰士合上雙眼,兩個十字軍戰士將死者的遺體抬走,統一焚化以免遭到巫妖王的褻瀆。
緩過神來的弗丁一眼就注意到了騎在馬上,盔甲熠熠生輝的騷包騎士。
“馬庫斯?”弗丁對著不遠處的鐵皮罐頭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你終于來了。”
馬庫斯心里郁悶,本想著騙騙阿爾薩斯的裝扮,卻連弗丁都沒瞞住。
“我認識的人里,只有你,會打扮得如此…張揚。”
弗丁龍行虎步的來到馬庫斯身邊。
“你總是這樣,甘愿為同伴們吸引最多的敵人。”弗丁由衷的贊嘆道。
這位胡子拉碴的大領主可是馬庫斯的老相識里難得的老實人,真正意義上的七美德化身。在某些方面,單純到讓馬庫斯這種人渣感到慚愧。
“老實成這樣…孩子是你親生的嗎?”馬背上的騎士腹誹道。
而弗丁的這種精神潔癖般的自我陶醉,在經歷了家庭劇變和五六年的養蛆經歷后,進化為了一種對正義的莫名執念。
用馬庫斯的話來說,這是神經病了,而且強迫癥很嚴重,需要住院治療,加大藥量。
“精神不錯,”馬庫斯給了弗丁一個熊抱,笑道:
“這就要在你手下混日子了,我是不是得來一個單膝跪地,省得你這個上司給我穿小鞋?”
弗丁搖頭:“我可是快要頭疼死了,你也是,既然來了,就做好背黑鍋的打算吧。”
馬庫斯挑眉:“這又不是七年前,血色十字軍和灰燼審判軍都是自家人,第七兵團我不太熟,但暴風城的軍隊應該不能跟我過不去。”
說到這,他若有所思:“部落那邊……不應該啊?天譴之門的過錯在他們……”
弗丁苦笑道:“主要是那位年輕的高階督軍,要知道,部落內部可不是每個人都把被遺忘者當盟友。”
“吼少俠啊!”馬庫斯恍然大悟:“那就說得通了,這位連自家大酋長的面子都不給。”
“反正這個擔子交給你了。”弗丁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成天和這些人打交道,我寧可去和天災軍團拼命。”
大領主發完牢騷,略顯佝僂的腰身都挺了起來,沒等馬庫斯回答,弗丁的視線卻落到了馬庫斯坐騎上左顧右盼的小家伙身上。
“好漂亮的小姑娘!”
“這……”
老騎士顫抖著雙唇,老眼里的慈愛快要漾了出來:“這是你女兒嗎?馬庫斯,”
馬庫斯剛要反駁,就被青銅龍一胳膊肘捅在了腰眼上,差點背過氣去。
“您好,提里奧伯伯!”
克羅米對著弗丁露出一個甜死人的微笑,奶聲奶氣的打招呼,全然不顧身后她“父親”驚悚的眼神。
“我能抱抱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