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句話,沈寒雪又把主動權拉到了自己手里。
良久。
“我不想知道。”
“本王答應你的要求。”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他們都在為對方著想,做出了自己的退步。
“好一場情深意切啊,感人肺腑,可惜了......我不吃這一套。”沈寒雪不屑一顧。
聽得一頭霧水的慕老爺子終于逮著機會了,站起身就朝沈寒雪的頭上一記重錘,“和孩子斤斤計較,也是長了本事了。”
沈寒雪吃痛。
可面對慕老爺子到底不敢多說什么,“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打什么啞謎,但是,你們都是我的至親,我想看到的不是這幅景象。”
“人活在世上,不過短短數十載,有些事情還沒來得及去做,有些人還沒有來得及再見,有的道理還沒有悟透,想著就要離開這個世界,既期待又有不舍。”
一席話讓眾人安靜了下來,眼中都若有所思。
“今天,我們不談其他的,好好喝酒,好好賞月,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說。”慕老爺子提議。
“好。”
“好。”
“好。”
三道聲音傳來,那樣的一致那樣的有力量,他們都在為在乎的人退一步。
經此......總算是安靜和諧了下來,月光也顯得越發柔和舒適,兩個老人說著他們年輕時候的趣事,也感慨著當初對方不在的遺憾,也有走進死胡同后對對方的恨意。
只是,舉起酒杯碰杯仰頭一飲而盡的時候,那些就都過去了。
葉嬉也會說一些自己小時候的趣事。
宋司卓想了半天,最后只說了,“我的光陰都用在學習和實踐上了,沒有什么趣事,若非要說的話,應該就是遇到了阿嬉,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想隨時了解掌握她的最新消息,看到她開心快樂,就覺得很滿足了。”
“傻子。”沈寒雪評論。
“有眼光。”慕老爺子夸贊,就是不知道夸的是宋司卓還是葉嬉了,或許......是一箭雙雕了。
葉嬉深呼吸,提醒自己不要計較,給自己催眠這瘋癲和尚就是這樣的性子,習慣了就好了,不要生氣不要計較。
宋司卓看著葉嬉強忍著的模樣,覺得好笑。
當初,她為了變成宋忪喜歡的樣子,那大家閨秀,舉止端莊,循規蹈矩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到現在為止,時不時地他還會產生錯覺,好似眼前這副模樣的葉嬉不是本人,而那個追著宋忪的才是,每次清醒過后,發現葉嬉還在,還是這樣的時候又覺得心安。
葉嬉突然抱起酒壇子,依次給大家滿上,然后舉起酒杯,“這一杯敬往日,也敬來日。”
“敬往日,敬來日。”
四個杯子碰到一起,帶著對過去的告別,對未來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