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們現在還沒有一個人是何澈的對手,”許博平將自己的十三位親傳弟子全都召集了起來,對他們交代道,“但是只要你們能夠全都擠進前十,那么下一代的少劍魁就必定是在你們之中誕生了。”
這是清瑤劍決的規矩,因為清瑤劍決是要遴選出清瑤門筑基劍修第一人,而這個第一人不僅僅代表著同階最強的實力,也代表這同階最高的威望。
所以,清瑤劍決規定,清瑤劍決的第一名,在擊敗了所有對手之后,若是能夠獲得前十名之中其他九人的一致認可那么便可以成為當之無愧的少劍魁,即便是出現像是現在這樣的狀況,何澈因為年齡與修為問題無法參加比試而主動讓位,只要其他九人承認第一名是少劍魁的話,何澈就必須將少劍魁移交給新人,從而避免與何澈的直接對決。
那些弟子互相之間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最終都將目光落到了此時正坐在許博平座下右側第一位的柳月白的身上。
他們心中非常的清楚,柳月白作為雷岳峰的親傳弟子之中的首席,若是按照師尊的方式來做的話,那么下一任的少劍魁就毫無疑問是她無疑了,所以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他們其實還是不要說話為好,先看看這位首席弟子是如何說的吧。
“師父,月白這些年得您栽培,即便是面對何澈,月白也······”柳月白這些年在許博平座下,非常受到他的寵愛與器重,使得她眼中的桀驁之色愈發的明顯。
她想說,憑借自己現在的修為,在加上師尊賜下的諸多殺器,即便是面對何澈是筑基大圓滿,她也是有一戰之力的。
“嗯……榮軒師侄,你怎么說?”許博平對柳月白的豪言壯語不置可否,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坐在柳月白身后的一名相貌平平,卻氣質溫潤的青年身上。
“回許長老的話,何澈已經領悟了劍意,而且是他的自我劍意。”江榮軒其實不是雷岳峰的弟子,而是一貫支持掌門華清瑤的蒼云峰首席,也是蒼云峰之中唯一的一名修為達到筑基中期的劍修,許博平將他拉攏過來可是費了很大一番力氣,現在專門為許博平探查越天峰內部的情報。
“你……”柳月白不滿江榮軒拆自己的臺,剛要呵斥,卻被許博平打斷了。
“好了,月白,何澈的確這不是現在的你能夠企及的,明白嗎?”
柳月白雖然表情依然是非常的不服氣,但是卻再也沒有在提出反駁,因為她知道,她的師尊是說的非常對的。
如果說是否領悟了劍意是一個劍修是合格的標志的話,那么領悟了自我劍意則意味著一個天才劍修的誕生。
如果何澈真的已經領悟了自我劍意的話,那么自己與他之間的差距就不僅僅實在修為上了,而是真真切切的實力上的巨大鴻溝。
想到這里,柳月白的嘴角也不禁勾出了一個糅雜了嫉妒、怨恨以及得意的冷笑。
作為雷岳峰的首席弟子,她在得到了師尊更多的關注與栽培的同時,有些不足以與外人道的事情,師尊也是會告知于她的。
比如說,師尊已經對那個越天峰的首席大弟子何澈,起了必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