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模樣就是不知悔改,到頭來還想要污蔑人家,實在是太惡劣了。
“離兒,娘從小也教過你,做了錯事就要勇于承擔,你這…簡直就是讓娘失望極了。”
婦人李芳雪也很合時宜地擺出了一副“我很失望”的模樣,可是心里面卻是吶喊著弄死這小賤貨!
跪在地上樣貌憔悴得悚人的陸鈺離接受著來自四方的責備,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就是受害的人,為什么大家都向著陸如嫣她?
她整個人精神都恍惚了,在這個家里,除了去世了的娘后就從來都沒有人相信過她,也從來都沒有人說過自己一聲好,有的永遠都是責罵和污蔑。
明明娘在的時候一切都很好的,娘走了之后,這一切都變了樣。
她望著首位上那道微胖的身影,那道身影在她心里曾經是那么的高大,給了她童年時最快樂的時光,讓她一度以為那肩膀能夠給自己遮風避雨,卻沒想到給自己的是寒風與冰冷的雨水,刮得她渾身冰寒。
“爹,從小到大您從來沒有相信過女兒一次,這次您就不能相信女兒嗎?這件事情,女兒沒有錯,是嫣兒妹妹她給女兒喝了一杯水,然后說有事要離開一小會兒讓女兒等她,沒想到喝了這杯水之后女兒渾身發熱,整個人意識模糊,然后張公子就進來了。張公子剛進來,您也帶人來了。”
“你這孩子胡說些什么,那時候嫣兒可正和娘在沁羽閣一起挑選首飾,可有很多人都見著呢。離兒,你就別再說謊了。乖,說出事情真相也不用害怕,娘會替你向你爹求求情的。”
心里門兒清的李芳雪見趕緊打斷對方,然后擺著一副會替你求情的老好人面相,說的話在別人耳中聽來也是在為她著想。
而被她直問的陸仁富覺得自己這女兒簡直就是胡扯,他是知道自己小女兒和自己夫人出去挑首飾的,大女兒這話活活的就是在撒謊。
“十一歲的時候,爹在你房里搜出了你妹妹心愛的首飾。十二歲你偷偷扔東西砸到你母親的頭又不承認,十四歲,你更是在你妹妹的飯菜里下瀉藥,讓你妹妹整整三天起不來床。”
“沒過半年,你又把你妹妹喜歡的裙子給剪壞。還有很多很多爹也就不說了,你說說,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現在又出了這事,人家張公子也說了是你自己貼上去還不知羞地說了要和人家共赴**。人家都親口說了,你讓爹怎么相信你?你說說,讓爹怎么相信你?”
陸鈺離被氣的兩眼發暈,爹列舉的那些事情她一件都沒做過,都是不知怎么的被爹他誤會。
而在現在的這件事情上,她當時雖然整個人意識都是模糊的,但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和那張公子根本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甚至自己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更沒有說過那么孟浪的話,但爹就認定了是自己做的,認定了自己做過。
現在這件事情,看來爹寧愿相信別人也。是不會相信自己了。
“你做出了這等丑事,敗光了我們陸家的名聲,讓我們陸家成為全鎮的笑柄,還讓我們家的生意因為你這丑事而一落千丈,都賠了不少。為了你好,你以后就住鄉下的那處房子吧,我會對外人說你不再是我陸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