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有一年,她母親養死了一盆仙人掌,待她父親回來,便滿懷委屈地向她父親告狀。
好像是那仙人掌欺負了她,而不是她養死了它一樣。
因著那些記憶,陸鈺離笑得很溫柔,看向那些蔥綠花葉的眼神也溫柔又溫暖。
秦禛看著她,心重重跳了幾下,這笑容太暖,他沒見過,仿佛連冰雪都能融化。
她在看花,而他在看她,然后看著看著,也忍不住笑了。
男子長的極好,稍露出點笑意,便是十分迷人。
尤其現在還帶了點溫柔寵溺,如暖陽下的銀杏樹,挺拔溫柔。
陸鈺離看完花再看他,竟覺得他比那些花還要美的多,明亮的多,蓬勃的多。
一時兩人四目相對,燈光斑駁地灑在彼此的臉頰上,眼睫上,像附了一層朦朧的光環。
陸鈺離的眼睛輕輕眨了眨,纖長濃密的睫毛被燈光染成了碎金色,倒像是那睫毛自帶了光環,隨著眼睛眨動,把那流金碎光四處傾灑,浪漫的讓人窒息。
那是迷人的魔法,在人心底點起了火。
只可惜這短暫的溫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伴隨著中年男人一聲爽朗的“你們二位是看中了這盆蘭花?”
那流光溢彩,浪漫溫情的幻像,如一池春水被調皮的石子驚擾了般,水珠亂濺漣漪漾開。
她們對視一眼,隨即都把目光望向了中年男人的臉上。
“沒有。”
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陸鈺離估計他是這花攤的老板。
那個中年老板在剛才瞧見她們看著自己這株蘭花入了神,還以為是對這花興至很高,自己就能賣出去賺一筆呢,沒想到剛問出去就被對方回了一句“沒有”,整個人頗為失望地坐回到椅子上。
陸鈺離的確是沒什么喜歡的,就是被勾起了以往的溫馨記憶罷了。
不過,看著架子上不少不同品種的花,陸鈺離心里面倒是有了個想法。
自己不久后將會開酒樓,酒樓酒樓,酒自然是少不得了。
她可以自己釀造一批花酒果酒,打造一個酒樓的特色酒,讓百姓們一聽到酒,就會想到自己的酒樓。
沒想到今晚出來還能想到這一茬,她的心就有些激動了。
“老板。”
剛坐下去的老板一聽到剛才說“沒有”的那漂亮小姑娘喊自己,還以為對方改變主意想要把蘭花買回去呢,就立刻站了起來,臉上滿滿的都是期待。
他家里面都已經快要揭不開鍋了,得要趕緊掙上些錢才行。
“姑娘,你這是改變主意想把這盆蘭花買走了?”
陸鈺離聞言,很是無情的搖搖頭,“你這里有花種子嗎?”
“花種子?”
老板有些詫異,“花種子有是有,不過種出來的時間上要很久,你還不如直接買我這現成的,我賣得也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