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兩人所在的餐桌頓時傳來了拍桌怒喝聲。
“小二,小二快給我滾過來。你們酒樓是咋回事的,我居然在飯菜里吃出了個死老鼠的尾巴,真是一點都不衛生,惡心死我了。”
聽著這聲音,他們終于是開始了,陸鈺離優雅的放下了手中的單子。
掌柜的也是聽見了,他放下手中的筆就想要往外走,卻是被陸鈺離給喊住了。
“你繼續,我自己去。”
話說完,她就已經越過了對方離開了。
由于人多,他們這一鬧起來,頓時就有很多人看熱鬧了。
他們都聽清楚了對方很明顯是故意拉高了聲音說出來的話,心里都不由犯惡心了,剛剛的滿足感和幸福感都消失不見。
死老鼠尾巴,飯菜里居然吃出死老鼠的尾巴,后廚的衛生得要多差呀。
不過也有些人是不在意的,當然,這都是生活水平比較低下的百姓。
老鼠這東西見他她們多了,鬧饑荒的時候還逮來吃過呢,還怕逮不到來吃呢,有什么好怕的。
渾然不怕的這一部分人可不想浪費這么可口的飯菜,默默的吃了起來。
至于覺得惡心的,都通通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敢再去觸碰桌上的菜肴。
就在近處的陸家樂聽見有客人嚎著讓小二過來,且又聽到他后面補上的話,心里覺得對方肯定是在找茬了。
酒樓的后廚可干凈的不得了,一只蟑螂一個蟲子都沒見過,更別說這么大型的老鼠。
且洗干凈的菜都是現洗現掛起來的,干凈得不行。
但是,經過培訓的他克制住了自己想糊他一臉的沖動,不卑不亢的來到了他面前道:“兩位客人……”
才剛說出四個字,他就被對面的兩人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客什么人,難得還當我們是客人。你說說,你們酒樓廚房衛生都差成什么樣了,我的菜里都吃出了死老鼠的尾巴。”
“廚房都臟成這樣,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肉來做給我們吃的,也不知道那些肉是不是放了多久,有沒有發蛆,惡心死我了。不行,這一頓,你得要給我們賠償。”
“太惡心了,你們這么大的酒樓從我們百姓身上掙了這么多錢,卻一點都不講究衛生,都是黑心肝的,賺的都是黑心錢。”
這件事情陸家了沒法處理,也沒有這個權利去處理,于是不卑不亢說:“你們稍等,我去請掌柜過來。”
他話剛說完,一句好聽且又帶著漫不經心的女聲從背后傳來。
“你先去忙吧,這里有我來。”
陸家樂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了,立刻應了一聲去忙。
來到現場的陸鈺離掃了一眼眼前的兩個男人,薄唇輕啟,“你們說從我酒樓菜里吃出了死老鼠的尾巴?”
兄弟兩人看著眼前的美貌女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都有些發直了。
“沒,沒錯,我們的確在你們的菜里吃出了死老鼠尾巴,也不知道煮了多久,老鼠的味兒都滲進全部菜里,我現在都還惡心,你自己看。”
身為大哥的男人說著,隨后指向了酸辣番茄魚片的紅湯中。
在紅湯中,一根染了紅色油亮湯汁的尖長尾巴就靜靜的在其中躺著,仿佛在訴說著自己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