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阿平可在?”
從門外進來的衙差說話的時候,雙眸直直望向給人倒酒的阿平。
阿平被他的目光看得整個人一抖,隨后拘謹的站了出來,“奴,奴才在。”
“你是阿平,那跟我走一趟。”
喝酒的陸仁富這時候也站了起來,有些疑惑道:“這位差爺,我府上的仆人究竟犯了什么事?”
他沒往自己今兒做的事情那邊想,因為對于他來說那種事情這是個小事情而已,也沒想到對方會弄到衙門里去。
所以,他就忍不住開口問了。
“所犯何事?今兒有受害人來衙門告酒樓受到他人惡意抹黑,造成虧損,經過詢問,特帶阿平前去調查,以追查幕后指使之人。”
這一次,他沒有再隱瞞,而是如實說了出來。
說到幕后指使之人的時候,他的目光直直刺向了陸仁富。
傻子都知道,仆人的背后之人,不就是其主人嗎。
畢竟就一個仆人而已,對方開酒樓并未損害他的利益,所以對方沒有這個動機。
所以此事指使之人,必定是陸仁富了。
只是此事還等老爺審判,把幕后之人從仆從的口中挖出來,自己方可帶人把陸仁富抓拿。
陸仁富被對方的目光刺得整個人一抖,拿著酒杯的手都抖了一下,里面的酒水都灑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也都僵住了。
竟然,陸鈺離那個賤蹄子竟然去報官了。可惡,她怎么能去報官呢,自己可是她的父親,是她的天,她怎么能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真是遭天譴的壞東西。
緩和了一下自己僵住的表情,但說出來的話還是有些許僵硬,“阿平,我待你是真的不錯,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了?這次你好好的跟大人說說,配合大人的調查,知道嗎。”
說著,他用力拍了拍仆人阿全的肩膀,之后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乖乖的把一切攬下來,你,包括你的家人以后會怎么樣,就全看你怎么做了,知道嗎?”
仆人阿全臉色都僵住了,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對方竟然讓自己把事情全攬下來,這是威脅著把自己推出去。
他是本地人,雖然因為窮被迫賣去人牙子那里,但他還是有家人在的。
對方這是拿自己的家人來威脅,真是讓人恨得不行。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讓自己做的,現在出了事情不想著該怎么把自己保下來,而是怎么樣讓自己去頂罪,真就是薄情。
可是恨又能怎么樣,他依舊是個小小的仆人,依舊是他陸府的仆人,一條翻不起風浪的死魚。
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陸仁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繼續威脅道:“聽見了沒有?”
仆人阿平點了點點頭,隨后直接越過他朝著衙役走了過去。
他的心里難以平靜,又慌又不安。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不知道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