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一幕氣得阿魏連連跺腳,指著他們語無倫次的斥道,“你們!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秦寧安撫的拍拍他肩膀。
孫嬤嬤是鐵了心不想讓他進去了。
秦寧明白,榮皇貴妃這是因為他和秦禛的關系而擺明了整他。
可陛下有令,今夜的年宴,所有皇子皇女務必都要參加。
他如果未到場,即使他不是什么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可未聽皇令,后果想必也不會太好。
思來想去,一時半會的,秦寧也沒想出什么好的法子來。
而且,他還有著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二哥說,還是非常緊急的那種。
邊上的阿魏都急得想直接跟眼前這一片人動手了。
皇宮里,大伙兒都看見了坐在位置上的秦禛在被派到六皇子身邊的暗衛急匆匆進殿,并在其低聲耳語片刻,便見秦禛砰的一聲放下酒杯,周身氣息猛然變得十分恐怖。
秦禛從席位上騰的站起,此時云皇和皇后均未到場,只有厲丞相坐在他下方。
厲丞相瞇著眼朝秦禛舉了舉酒盞,若有深意的道,“二皇子這是?”
秦禛睨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道,“人有三急。”
厲丞相:“......”
夜深知雪重,秦禛大步趕到宮門口,入目的便是雪夜下六弟清瘦如竹的背影。
斂了神色,他睨一眼孫嬤嬤和方收了銀子打算離開的守衛,眸中漆黑,寒聲道,“堂堂皇親貴胄,即便不受寵,又豈是爾等幾條低賤走狗所能妄議言耳的?”
他一身玄黑華貴錦衣,盡顯威嚴俊美,一雙黑眸銳利深邃,薄唇緊抿,渾身散發著獨屬于常年征戰沙場的涼薄嗜血氣息。
見來者是二皇子秦禛,大冷的天兒,兩守衛頓時嚇出一身冷汗,紛紛跪倒在地大呼二皇子饒命。
秦禛不再看他們一眼,只是擺擺手,怫然道,“有些錯,犯了是要拿命來填的。”
守衛們霎時臉色慘白,其中一人嗚嗚哭著嚇尿了褲子。
另一人知道今日難逃一死,索性破罐子破摔破口大罵,“秦禛你不得好死!”
秦禛眉頭一皺。
揮手從侍衛腰腹拔出佩刀,干脆利落的斬了那人舌頭,血濺一地。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白色雪花和鮮紅血液混在一起,瞬間模糊了秦寧的眼。
秦禛不愿在秦寧面前大開殺戒,朝跟過來的秦二微微側頭。
秦二立馬示意手下趕忙將這不知死活的奴才拖走。
誰不知道二行子殿下與六行的殿下感情頗好,還敢前來觸霉頭,真是嫌命長了。
孫嬤嬤此時也冷汗涔涔,卻強撐著給秦禛躬身行了個禮,顫聲道,“老老奴見過二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