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雖然不受陛下的寵愛,但他手里確確實實有著兵權,還有著顯赫的戰功,并不是她一個奴才可以冒犯的。
秦寧抱著已經涼透的湯婆子,望著地面那一截猩紅舌頭,有幾分反胃。
“二哥,你怎么來了?”
秦禛把手里的刀扔到地上,淡淡道:“如果我不來,今晚這皇宮你便無法進來。”
宮里的人是最會見風使舵,加上有身份高之人在背后撐腰,今晚自己不前來,估計對方都無法進宮一步。
最后皇帝怪罪下來,估計他也只能白吃了這個虧。
秦寧低垂的眉眼,眼中有著懊惱之色,是自己太沒用了。
“對了二哥,我不小心聽見了一個事,很重要,是關于你的。”
秦禛一邊往前走,邊詢問,“何事?”
秦寧停住了步子,眼看四處無人,這才低聲說起了自己所知道的。
秦禛聞言,此事他早已知曉,但還是不打算辜負對方對自己的好意,“好,我知曉了。”
知道二哥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秦寧這才放心地邁開步子前往宴會大殿。
剛入座,就發現了打扮精致漂亮的公主們逐漸前來入座,最后后到的皇帝和皇后以及榮貴妃才姍姍來遲,并沒有人知道剛才的那一場鬧劇。
隨著皇帝和皇后的紛紛入座,大殿原本稀稀拉拉的絲竹之聲也變的有規律起來,身段絕美的舞姬也隨著絲竹之聲在殿中施施然起舞,席間大臣們觥籌交錯,臣婦千金們也言笑晏晏,一片其樂融融。
秦禛心不在焉的把玩著一盞碧玉色酒杯,這席間種種,明眼人掃一眼都能看得出來,在這其樂融融的表象之下,是一片暗流涌動,彼此之間的寒暄也不過是在強行敷衍。
因為自己不受寵,在他人看來是必定坐不上這皇位的了,便也沒人前來推杯換盞,他倒也樂得清閑。
陛下舉手,絲竹之樂停了,舞姬們也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哈哈哈,今日乃是云啟國重要的年節,各位愛卿們可敞開肚皮,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不必拘謹。”
下方的文武百官都紛紛狗腿的附和,場中一下子又變得熱鬧起來。
坐在上面喝著小酒兒的皇帝看向下方坐著的大兒子,笑道:“明淵,這次賑災的事情,你做得非常好,可謂是立了大功,你想要何獎賞?”
被點名的秦禮朝著上方的陛下站起來雙手作輯,謙遜有禮道:“為父皇分憂,乃是兒臣的本分,兒臣并不求任何獎賞。”
皇帝聽了,忍不住高興的哈哈大笑,邊上并排坐著的皇后,臉上也出現了欣慰的笑容。
“好好好,好一個為父皇分憂。明淵,日后若有想要的,便告與父皇,父皇一定滿足于你。”
秦禮朝皇帝又行了一禮,“多謝父皇。父皇,今日是年節,兒臣敬您一杯。”
秦禮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來后雙手朝著首位上的皇帝一伸。
皇帝笑著端起了酒杯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水,秦禮見陛下喝下了酒,也收回了手喝完自己杯中的酒水。
秦禮坐下,心中愉悅的皇帝看向了自己的二兒子秦禛,看到對方內無表情的臉,他就有點兒心梗。
隨后,他將目光轉向了自己體弱的小兒子,淡淡詢問道:“小寧,最近身子如何了?”
被點名的秦寧趕緊站起身對著皇帝行了一禮,恭敬道:“多謝父皇關心,經過一段時間調養,兒臣的身體已經好上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