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么?”馬少夫人瞪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我不會聽信你的花言巧語,讓你動我夫君的。”
“少夫人。”陸鈺離笑了,不過笑的沒什么誠意,道:“少夫人如此多番阻撓,難道不想知道殺死馬少爺的兇手是誰?不不,難道少夫人知道殺死馬少爺的兇手是誰,在百般包庇兇手?”
“你說的什么鬼話!”馬少夫人氣得臉色通紅發紫,尖叫著呵斥:“你無憑無據憑什么污蔑我!我告訴你!就算你這么說,我也不會叫你動我夫君的身體!絕對不可以!”
呂文星見情況劍拔弩張,趕緊說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們看天色還早,不如先去吃點東西,等冷靜下來再說,可好?”
呂文星出來做和事佬,林捕快也走過來,他一看就是站在馬家這邊的,畢竟馬家可是他們這小鎮子上最有錢的富賈,平日對衙門里的官差也大方。
林捕快道:“呂大哥說的是,不如我們就先……”
“好罷。”
陸鈺離不等林捕快說完,已經很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道:“那大家先去吃點東西,解剖的事情,明天天一亮之后再說。”
陸玉離當然是沒打算明天天一亮再說,因為那時候她都要走了,可沒有這個閑功夫再逗留一晚。
眾人一陣沉默,全都你看我我看你,沒想到方才咄咄逼人的陸公子突然這么好說話。
馬少夫人鐵青著臉色,哼的甩袖子就走了,馬家人跟在后面,浩浩蕩蕩的離開。
陸鈺離笑瞇瞇,沒事人一樣,不過秦禛卻是說話了:“新的陷阱已經布下了?”
陸鈺離笑著說:“果然,知我者,二皇子殿下也!”
被她這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的喊著,秦禛唇角都忍不住彎了起來。
被對方喊二皇子殿下,那種感覺,有點兒像是夫妻之間的趣話,讓秦禛心里愉悅得不行。
“小離,你是特意松口明天天亮之后再說解剖尸體的事情,留了一晚上的空檔給兇手。”
陸鈺離點點頭,道:“夜黑風高,特別適合做見不得人的勾當。當然,也特別適合毀尸滅跡!”
“只要守住了馬少爺的尸體,今日誰來毀尸滅跡,誰就是兇手。”秦禛說。
陸鈺離又點點頭。
“這么簡單?”呂捕快和都插不上話的縣令大人都驚呼出聲。
他們倒是說到了點上,秦禛也有所質疑。
陸鈺離倒是有信心,道:“不是說了嗎,兇手第一次辦大事,肯定心虛,心理素質不過硬,聽了我的話,絕對越想越害怕,自然要來毀尸滅跡,否則一切不就都前功盡棄了。”
縣令大人沉默了一會兒,道:“本官今晚絕對會派人看住馬少爺的尸體。”
“嗯,到時候可要看緊了,那可是難得的機會。”陸鈺離道。
說完后,她拍了拍男的手臂,笑道:“出發了。”
“好。”
兩人帶著兩個貼身暗衛謝絕了縣太爺的相送,一個漂亮的翻身,就上了各自的馬背。
經過昨天傍晚到后半夜的下雨,現在,原本灰蒙蒙一片的天空,此刻已經明朗無比,沒有了一點烏云。
今天,估計不會再下雨了。
下過雨的道路很泥濘,馬蹄踏在其中,濺起點點的泥漿。
因為出了這個小鎮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落腳的地方,而且因為下雨周周泥濘潮濕,想要就地休息是有些困難的。
如果繼續下雨的話,又將會難上加難,今晚就別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