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橋有些不自在,想要讓蕭斐然離遠一些,可這才要開口,蕭斐然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別出聲。”
“樊夫子都打包好了!”
聽著外頭的聲音,陸星橋默默不敢出聲,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直到馬車走動,頭頂的木蓋被打開。
光線猛的灑進來,陸星橋在昏暗箱子里呆久了的眼睛一時有些不適,一只白玉似的手就遮上了她的眼睛,頭頂傳來溫聲,“閉一閉再睜。”
“哎喲喲~”樊夫子怪叫起來,“老夫年紀大了,瞧不得這個,箱子開的不是時候啊!”
陸星橋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拉下蕭斐然的手,“好,好了。”
蕭斐然起身,裝模作樣的對著樊夫子拱了拱手,道:“多謝樊夫子。”
樊夫子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們倆要干嘛就干嘛去吧,別在老夫面前晃悠,瞧著牙酸。”
蕭斐然低頭悄悄勾了下嘴角,再抬起頭來時,又不叫人瞧出半分,他又叮囑道:“還請夫子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出來了。”
樊夫子眼神曖昧的在蕭斐然和陸星橋身上打轉,“知道了,知道了,老夫也是過來人,都懂。”
陸星橋覺得有些不對,似乎這老頭又誤會什么了,可小白的事情要保密,也沒空和他解釋什么,轉念一想,反正她被誤會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等解決好眼前的事兒,再說吧!
馬車正常行駛著,在經過一個偏僻少人的小巷時,馬車底下滾出兩個人來,正是陸星橋和蕭斐然。
兩人在書院時已經稍稍改了妝,此刻,陸星橋一身男人裝,頭發高高束起在頭頂,一身干凈利落。
蕭斐然也改了改樣子,不再叫人一眼就注意上,衣飾也選了簡單平凡的,這會兒倆人走在街上,不過也就是淹沒在人群中普通的老百姓。
馬車里,樊夫子待那倆位祖宗離開了,慢悠悠,樂呵呵,哼著小曲兒,從屁股下抽出一本《剽悍將軍女與腹黑殿下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有滋有味的看了起來。
陸星橋和蕭斐然走在大街上,出來是出來了,可下一步要怎么辦?她并不知道小白到底是哪兒來的。
她不由得出聲問道:“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還是先找小白的家嗎?”
蕭斐然點了點頭,道:“一個孩子能讓達官貴人這么窮追不舍,所有秘密應該還是從他家里開始。”
“可我們要怎么找?”陸星橋有些喪氣道:“我們沒有線索,這簡直是在大海撈針。”
蕭斐然出聲道:“誰說我們沒有線索的,小白制瓷的天賦和手藝不就是線索嗎?”
陸星橋皺了皺眉頭,“我知道要去找瓷窯,可是官窯好找,可大大小小那么多的民窯這可怎么尋?而且民窯多半都在郊外或是附近的鄉下,沒有熟識的人帶路,怕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