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口一個看守的衙差打著哈欠,靠在鳴冤鼓下昏昏欲睡,等陸星橋他們到了跟前了,才抬了抬眼皮,道:“站住,縣衙重地,滾滾滾。”
蕭斐然不滿的瞇了瞇眼睛,道:“我要告狀。”
“告狀?”那衙差明顯發出一聲不耐煩的“嘖”聲,道:“告狀明兒請早,今兒縣太爺休息了。”
本來還有些迷糊的京兆尹聽到這兒清醒了,他呵斥道:“笑話!這日上三竿的休息什么!難不成你們縣衙只開半日?”
衙差摸了摸鼻子,又打了個哈欠,“咱們縣衙就是半日的!少廢話,老子倒霉,還得看門,遇著你們幾個,盹都打不成!”
“這這這!”京兆尹也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亮出身份,道:“我是京兆尹!快讓你們縣老爺出來!”
那衙差“噗呲”一下笑出聲來,“上午一個冒充太子,現在又一個冒充京兆尹,你編也編個更大的官呀?你怎么不說你是陛下啊?”
“大膽!”眼看衙差越說越過分,京兆尹眼神不安的瞥了瞥蕭斐然。
蕭斐然早上已經領教過這個縣衙的人到底有多么混蛋了,此刻倒是也不動怒了,他用腳踢了踢那衙差,道:“你睜眼瞧瞧我是誰?”
那衙差睡意被蕭斐然踢走,正惱怒,于是,他們來了這許久,終于是得了這衙差一個正眼了。
衙差睜眼本想大罵,一瞧見面前的蕭斐然,猛的覺得有些眼熟,在一瞧蕭斐然身后的陸星橋,頓時想起了什么,張大了嘴巴。
陸星橋對著那衙差揮了揮手,惡劣的笑了笑,和她早上打人時一般模樣。
那衙差終于從失語中反應過來,大喊著跑進了縣衙,“快來人啊!早上那殺人的有回來了!”
京兆尹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向蕭斐然告罪道:“下官惶恐。”
蕭斐然瞥了他一眼,“惶恐?你倒是給我好好查查到底還有多少個這樣的縣衙!”
京兆尹連忙應道:“是下官疏忽,下官回去一定嚴查!”
說話間,縣老爺帶著一大幫的捕快氣勢十足的走了出來,瞧見蕭斐然和陸星橋,他出聲道:“好啊,好啊,自己送上門來!來人,給我將兇手拿下!”
“大膽!”京兆尹拿出自己的令牌,“京兆尹在此,誰敢放肆!”
縣老爺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瞅了瞅京兆尹手里的牌子,確認過不是金的,倒是也沒動手搶進自個兒手里。
只是啐了一句:“什么破銅爛鐵就敢自稱京兆尹!來人,將同黨一并拿下!”
這句話將京兆尹氣得差點兒想要將令牌直接砸到縣老爺的眼睛里,誰讓他有眼無珠,什么也不識得!
陸星橋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能緩解尷尬,本來以為是蕭斐然位置太高了,這芝麻小官不識得,卻沒想到這堂堂縣老爺不僅沒文化,他還沒見識。
本來以為京兆尹來了,一切就能順利,可偏偏碰上個全員二百五的,他們這個精英團不會要折在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