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又慌間,姜漫漫的淚珠也涌了上來,陸星橋連忙用帕子給她擦了,安慰道:“別哭別哭,不嚴重,不嚴重,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被嚇傻了的曲音婉和秦玉這才回過了神,倆人趕緊找人幫忙去。
陸星橋守在姜漫漫的屋子外,嘴里念叨著“一定沒事,一定沒事!”
直到蕭斐然走出來,她才連忙上去,小心翼翼的問道:“怎么樣了?”
蕭斐然點了點頭,“太醫說好好敷著藥,不會留下疤痕的。”
“呼~”陸星橋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太嚴重,還能補救,“那郡主她人還好嗎?”
“剛剛喝了安神藥,情緒好多了。”蕭斐然皺了皺眉頭,問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陸星橋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猶猶豫豫間蕭斐然便讓她從頭開始說。
聽完陸星橋的敘述,蕭斐然摩挲著下巴,道:“這么說,你們是在爭執間,無意中抓傷了漫漫?你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干的?”
陸星橋點了點頭,道:“我甚至都不能確定是不是我抓破了郡主的臉,當時太混亂了,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抓著誰。”
“你覺得是意外?”蕭斐然問道。
陸星橋疑惑的看著他,她剛剛都說得那么清楚了,這不是意外是什么?“你在懷疑誰?”
蕭斐然聳了聳肩,道:“沒準兒是有人故意挑起是非,然后趁亂下手呢?”
陸星橋臉上認真了起來,她嚴肅道:“那我也有嫌疑。”
蕭斐然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你知道我不是懷疑你。”
“我知道你在懷疑誰!”陸星橋出聲道:“我不攔著你懷疑,也支持你去調查,但一切都沒有證據之前,能不能不要去下定論。”
蕭斐然妥協道:“這事兒我會私下里調查,不會顯露什么。不過,你自己也長個心眼兒,別一味的向著她。”
其實陸星橋也有反思,蕭斐然和姜漫漫都說她偏袒,可她實在是覺得秦玉不容易,寒門出身,沒有家族助力,要靠自己來北山書院學習,應該是費了很大力氣的。
像她們這樣不必付出任何代價,就能輕輕松松入學的人而言,只怕是沒法理解秦玉。
再加上,她確實是親眼見過秦玉被欺負,所以她不自覺的就將秦玉歸到了弱勢,需要保護的一方。
所以,她很難去懷疑秦玉,如果天真柔弱只是她的偽裝,那這人也太可怕了些。
沒有證據之前,陸星橋不想要去胡亂猜測朋友,對于蕭斐然的話,陸星橋點了點頭,到底沒有多說什么。
回去的時候,秦玉在向她問到姜漫漫的情況,本來是打算實話與她說的,但蕭斐然的提醒在腦海中響起,讓她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太醫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說完,她下意識的去注意秦玉的表情,見她聽了回答,似乎很自責的低下了頭,但,一直注意著她的陸星橋,卻看見她低頭的瞬間勾起來的嘴角。
那一刻,陸星橋忽然覺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