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許秋蘭將手中的水杯放下來,說道:“嫂子,我不認可這個結果!我認為華溪鋼鐵公司還有前途,沒有必要搞什么多元化。我們的長輩,還有我們,這幾十年來都是一路披荊斬棘的走過來,為什么現在遇到一點困難就要全盤的放棄。真正的原因就在于悅文大哥對這家鋼鐵廠沒有深厚的感情。他畢竟是我爸從落城請過來參與管理的。”
“但是,我們…”許秋蘭盤著發髻,一身香奈兒的職業套裙,優雅端莊,秀麗成熟,在這番演講下魅力四射,她先指著自己的大哥許維羽、和弟弟許維輝,再指著許悅文身邊的幾名高管,“還有你們,一共在鋼廠里多少年。甚至我們小時候就是在華溪鎮長大的!這里擁有著我們兒時最美好的記憶!你們就忍心看到華溪鋼鐵廠最終消亡嗎?”
許悅文有點受不了許秋蘭這頂“非華溪人”的大帽子,強勢的打斷道:“秋蘭,我對華溪鋼廠怎么沒有感情?現在百億的產值難道不是我一手打拼出來的?誠然,我在鋼廠工作的時間沒有在座的很多人長,但是我的人生能有幾個十年?鋼鐵產業的行業逆周期大勢擺在這里的。我認為華溪鋼廠的前途就是末路,我們必須要尋找多元化的出路。”
許秋蘭的性子也不是軟綿綿的,她一個女人要坐上江漢電力的總經理的位置,巾幗不讓須眉,成為華溪許家在華溪鋼廠一系列公司中的代表人物,必須是強勢的!
許秋蘭同樣寸步不讓,針鋒相對的打斷許悅文的話,站起來道:“悅文大哥,這是你的看法。我也有我的看法!我很早就向各位表露過我的計劃。
華溪鋼鐵廠要將電力公司、生產車間、經銷公司組合起來,組建集團公司,統一運籌調度鋼廠的所有資源,節約成本。同時,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研制出特殊鋼材,實現真正的轉型!
諸位都是業內人士,我們都非常的清楚,普通的鋼材是沒有利潤的。只有特殊鋼材的利潤才足夠高…”
徐海雨就看不慣許秋蘭這個姿態,知道許悅文在面對許秋蘭這個美婦時要講究男人的風度,她則沒有這個顧忌,直接道:“許秋蘭,吹牛誰不會?轉型制造特殊的鋼材,最短的時間是多長的時間?你只看到德國、日苯的鋼廠賺錢,沒看到人家花費了多少年去搞技術積累。按照你這個計劃,華溪鋼鐵廠早就死掉了。你還在這里大言不慚的說什么新計劃!”
徐海雨噴完,神清氣爽,再次的環顧會議室里所有人。大致上看到很多人已經有些動搖。心里滿意至極!
許秋蘭的口才開始不錯的,很煽情,但是比起她來,還是差點。她可不管你什么感情之類的東西,就是猛沖猛打的講現實!在一幫鋼鐵行業內的人士面前,說什么幾年研發,多么的可笑?誰不知道現在鋼鐵整體行業不景氣?
許秋蘭卻是微微一笑,極其的自信,說道:“嫂子,你說的對!誰也不知道華溪鋼鐵會在什么時候研制出滿足市場需求的特殊鋼材。所以,愿意退出的,拿著股份換錢退出華溪鋼鐵。
愿意跟著我走的,為華溪鋼鐵博出一個未來的,對華溪鋼鐵還有感情的,跟著我走!”
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斬釘截鐵!
連孫顯宏這精于計算的港島商人都微微動容。因為按照許秋蘭的描述,他愿意讓孫家出售部分股權,先把利益吃掉。剩下的股份權當風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