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宜卻不在意,她來也只為了心中那個魔:“我知道你知道,我比你大一歲,你排行十我排行七,我是嫡出,而你只是旁支。”
你知道嗎!在你五歲測靈根之前,單水靈根的我是許家所有人的驕傲,每個人都夸贊我,捧著我,直到你測出變異雷靈根為止。”
所有人都拿我與你比較,說我靈根不如你好,說我雖是嫡出,爹娘卻沒你的出眾,甚至說我雖是嫡出,住的地方都沒你好,連名字都中規中矩的按著族譜排序來,而你卻可無視這些規矩,恒樂,恒久的快樂,想得美。”
不過我還是很羨慕,你有一個漂亮的桃林,我想也住進桃林,可爹爹不許,所以我拼命努力的修煉,希望能以修為壓過你,把你踹出桃林,可他們還說,即便我的修為比你高,最終我還是打不過你。”
我不服,去桃園找你比試,你連房間都沒出,直接將我拒之門外,非凡沒膽與我比試,還去我爹爹那里告狀,許恒樂你知道,就為了你的告狀,我被關在祠堂整整三年,我恨你,我做夢都想,用什么方式把你打趴下。”
你出事了我很高興,可你即便成了斗奴也沒消停,外面還買你幾時死的賠率,高達一次比三千靈石,我只日日盼著早點死,所以我虧了很多。”
你知道今天我為什么來看你嗎!爺爺說你被拜月兔踹了一腳,修為必定倒退,所以我來親眼證實一下。果不其然,修為倒退的你認為你對斗獸場還有價值嗎!我決定翻倍的賺回來。”
別了許恒樂,許明軒家的笑話。”
許安宜一口氣說完,頓覺得憋了這么多年的怨氣,終于一下子清空了,整個人神清氣爽,要不是地牢內靈氣稀薄近似無,她都打算修煉一番,說不定還能來個突破。
“許安宜。”一直沒有說話的許恒樂卻突然開口道:“我很榮幸成了你的心魔,不過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與人無尤。”
你在桃園內大吵大鬧,我的確不屑于你動手,更不屑去告狀,你說我有對好父母,的確!因為他們教育我去凡事量力而為,莫攀比,莫讓嫉妒失了平常心。”
“呵呵!那又如何,你還不是成了與獸斗的奴隸。”許安宜連連冷笑:“身為修士,不與人斗,只能淪為笑話。”
“的確,我這么多年,身在斗獸場中,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所以許安宜,我若不死,必滅你許家。”許恒樂說這話時,緊緊攥著拳頭,仿佛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這句話上。
“你沒機會的。”許安宜冷眼看她:“三日后,我會在看臺,親眼目睹你被妖獸拆骨入腹。”
說罷她也不在給許恒樂說話的機會,轉身昂著頭,驕傲的離開地牢,此行目的她已達成。
等地牢的門重新被關上,許恒樂才松了口氣,攤開掌心看去。
就在剛才掌心霧隱珠似乎轉了下,若非她直覺靈敏,根本察覺不到那微微的轉動。
她不由的想起那個原本有雙干凈眼睛的漂亮少年來。
他臨死前,大口大口吐著血,卻硬是將珠子抹去了神識印記,塞到她手里,“姐姐拿著拿著,我大哥感應到霧隱珠的下落后,一定會來救我們的。而且姐姐也不用擔心,他們察覺不到霧隱珠的存在。”
今日霧隱珠突然異動是他大哥來了嗎?他大哥很厲害嗎?
背靠著囚籠柵欄的許恒樂,突然自嘲的笑笑,將希望寄托在一個陌生人身上,真是悲哀啊!爹爹娘親可從沒這樣教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