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昕抬頭問:“這么說第一局打了個平手?”
“在人家的地盤上能打個平手已經很不錯了,這一切要歸功于你和小范,要不是你們查實了楊朝梅的逃犯身份,我們這次真成不遠千里給人家送禮包了。”
正說著,音響里傳來汪宗義的聲音。
“楊所楊所,山城同行聯系上了網約車司機,確認‘花格子’去了一家叫小天鵝的舞廳,我剛搜過地圖,距我現在的位置六點三公里!”
“我就知道山城同行不會眼睜睜讓她跑掉。老汪,指揮權移交給小韓,接下來的行動你跟小韓請示匯報。”
“是!”
楊千里把放下麥克風,回到位置上捧著手機,優哉游哉地準備點外賣。
韓昕權衡了一番,舉起麥克風:“過去蹲守,不要進舞廳。”
“她如果在里面跟上家交易怎么辦?”
“那就請山城同行進去看看,你不要進去。”
“收到。”
其實韓昕真正想說的是陵海連個舞廳都沒有,像你這樣的大叔進去,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然而等了十幾分鐘,前線的反饋讓人大跌眼鏡。
那個舞廳又破又舊,看著跟溜冰場差不多,沒什么包廂,門票只要十塊錢,去跳舞的全是中老年人。
有不少衣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女子,站在舞池邊等人家邀請跳舞。
跳一曲只要二十塊錢,只收現金不接收微信支付寶轉賬,就這么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在昏暗的燈光下,讓那些老色鬼摟摟抱抱,揩揩油。
楊朝梅在里面跳了一曲又一曲,要么被老舞伴帶到最陰暗的舞池中央,要么在一對對跳舞的男女中鉆來鉆去,不知道脫離了多少次山城同行的視線。
她究竟是去賺小錢的,是去過跳舞癮的,還是去買毒品的,誰也不知道。
……
逃犯“丟了”又找回來了,楊千里心情舒暢,很慷慨地請吃夜宵。
點的不是黃燜雞米飯或炒飯之類的快餐,而是酸菜魚、紅燒肉、韭黃炒雞蛋和清炒小白菜,一起吃完之后親自動手收拾,從專案組副組長搖身一變為內勤。
辦正事要緊。
韓昕也不跟他客氣,舉著麥克風問:“汪隊汪隊,我韓昕,你用打車軟件估算下,從剛才那個酒店到舞廳,再從舞廳到足療店,叫網約車大概需要多少錢。”
“收到收到,我看看,就算叫最便宜的車,來回也要八十塊錢。”
“從剛才那個酒店直接回足療店需要多少錢。”
“從酒店直接回足療店很近,只要二十塊錢左右。”
“知道了,你們繼續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