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熟。”
楊千里正苦思冥想,范子瑜就一把攥住他肩膀:“許琳琳是韓坑的表妹?”
李亦軍意識到說漏嘴了,苦笑著確認:“嗯。”
“我說韓坑怎么會有備而來,怎么會給我們下套呢,原來是你小子吃里扒外,走漏的風聲!”
“范哥,你誤會了,我怎么可能通風報信,再說那天晚上我也被他坑了,我也掏了錢……”
“子瑜,怎么回事?”楊千里越聽越糊涂。
范子瑜是越想越窩火,緊攥著李亦軍恨恨地說:“楊教,許琳琳是他的女朋友,他是韓坑的表妹夫,那天晚上肯定是他通風報信的!”
“李亦軍,老實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楊教,我什么都沒說,我是跟著你從城南派出所來刑警大隊的,我怎么會坑你……”
眼皮底下出了個叛徒,楊千里氣得牙癢癢,指著他冷冷地問:“說實話,到底有沒有?”
李亦軍意識到這一關不好過,只能硬著頭皮道:“我是……我只是跟他開了個玩笑,沒想到他這么坑,連我都坑。”
“吃里扒外,居然有臉說是跟著我從城南派出所來刑警大隊的,這筆賬回頭再跟你小子算!”
“楊教,我錯了,你放心,我保證保密。”
“你再泄個密給我試試!”
“我不敢了。”
現在不是“執行家法”的時候,楊千里強按捺下怒火,冷冷地說:“他的家庭關系基本梳理清楚了,姜悅白天在行政服務中心窗口上班,實在沒什么好擔心。
姜悅的父母,一個在城北派出所上班,一個在洋港社區打零工,一樣沒什么好擔心的。李亦軍,既然你們都是親戚,那姜悅家這邊的安全防范就交給你了,出了事你負責!”
李亦軍頭大了,頓時愁眉苦臉:“楊教,我擔不起這么大責任。”
“就是每天打幾個電話問問,她們都在忙什么。下班之后去看看,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在她家樓下轉悠,我們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好吧,我從今天開始多留意。”
楊千里既生氣又覺得好笑。
生氣的是部下吃里扒外,覺得好笑的是韓坑竟也有需要別人保護的這一天。
他交代了一番,打發走范子瑜和李亦軍,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機撥通了韓坑的電話。
“小韓,我楊千里,我以為找不到你了呢,沒想到電話還能打通。”
“楊教,你這是說哪里話,我的電話你怎么可能打不通。”
“有好多人調走或者離職,會拉黑前同事,想結束一切紛擾,不想見以前的老朋友老同事,想以此重新出發,重新開始。”
剛從港區出來的韓昕,一邊跟老部隊領導揮手道別,一邊對著車載麥克風說:“楊教,你說的是那些對老單位心懷怨恨的人,我不一樣,我對分局是有感情的,怎么會不想見你們這些老領導老朋友。”
“有感情就好,對了,在忙什么?”
“瞎忙,楊教,有什么指示。”
“你現在是市局的人,我哪兒敢指示你,就想問問你哪天有時間,我還欠你一頓飯呢。”
“跟你開玩笑的,你還放在心上,等有時間,我回去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