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會長你是那種被愛著反而會逃避的人,別人的愛意對于你來說太過沉重了,對于你這樣自認為是怪物的人,可能不和別人產生聯系是最輕松的。”鬼鑰說道。
“讓我猜猜,你從剛才為止說出的話都借助了一種惡魔的力量,這種惡魔的能力是心理解析。”維諾盯著鬼鑰手中敞開著的圣經。
“沒想到會被發現,我只是沒對別人使用過這個能力,所以想著試試。”鬼鑰合上了自己的圣經,“從結果開始,會長覺得準不準確。”
“你成功讓我挺想掐死你的,這樣地球上就沒有第二個知道剛才那番話的人了。”維諾微笑著說道。
“那看樣子是挺準確的了,一向擅長解析別人心理的會長也該嘗嘗這個滋味就是了,”鬼鑰笑了笑說道:“這叫風水輪流轉。”
“不想和你扯淡了,我先休息一下,”維諾躺到了沙發上,用雙手枕著后腦勺,“說起來安克烈怎么回應的。”
“他說他明天下午前會過來,正好可以讓我們也見見這位新成員。”鬼鑰回道。
“那沒事了,晚安。”維諾打了個呵欠,閉上了雙眼。
“雖然現在才中午就是了,不過晚安。”鬼鑰隨口回道。
維諾沒過多久就陷入睡夢之中,從下列車開始他就很想好好地睡一覺了,更何況明天下午他還預約護送了一趟F級列車。
不過這會比起睡覺,他更想做的還有另一件事情。
如同維諾預料,他在自己的夢境中見到了那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貴族少年。
周圍的場景是一趟列車內部,納修正翹著二郎腿坐在維諾的正對面,平靜地品味著一杯香醋美味的咖啡。
“這不是維諾先生嗎,怎么,有什么事我找我?”納修開口問道。
“你應該早就知道了,但你沒有告訴我。”維諾血色的雙瞳注視著納修,“給我一個理由。”
“你是說那個小女孩的事情嗎,我不是沒有告訴你,我是沒辦法告訴你,”納修勾著嘴角說道:
“我曾經以某種方式看過很多條未來的時間線,大多數時間線你都死亡了,但只有在這個女孩死亡的時間線你活了下來,”
“而且變得更強了,仇恨和無力感會刺激你尋求更加強大的力量,這是毋庸置疑的,更何況你的眼前還擺著路西法這個組織。”
“如果這就是你犧牲她的理由,那我絕對會讓你后悔。”維諾的瞳孔猩芒爆閃著。
“不不不,可別搞錯,維諾先生,當時她就在你面前,事實就是你沒能救下她,”納修喝了一口咖啡后不緊不慢地說道:
“事到如今還無能狂怒來怪罪我一個局外人沒能幫到你,這可是最懦弱最無趣的人用來開脫自己責任的手段了。”
他勾著嘴角接著說道:“正視自己的弱小和無能,承擔起自己該承擔的責任,維諾先生。”
“但愿你不會讓自己后悔。”維諾說道。
“讓我后悔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納修回道,“如果沒什么事情,今天的對話就到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