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后,他們就十分愜意地點了幾瓶陳年老酒坐在桌前暢飲,立誓要把木村田切給他們的那筆支票花的一干二凈,幾人似乎在這一點意外地達成了共識,在花錢點菜上面就沒有想過節省二字。
不過維諾不會喝酒,只好以橙汁代酒與兩位共飲,差不多在三人享受了一番堪比假期的時間之后,維諾就沒有多猶豫地跟稍陷醉意的兩人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我說兩位,”維諾喝了一口橙汁,像是喝酒那樣地將杯子擲向桌子,發出了一聲碰響,稍微讓黑鳴和諾布醉醺醺的大腦清醒了一下說道,“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們談一下。”
“乘客任務的事情?”諾布抿了一口清水問道。
“差不多吧。”維諾微笑著說道。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大男人別扭扭捏捏的。”黑鳴不屑地望著維諾杯中喝剩的橙汁說道。
“我想問一下,”維諾注視著黑鳴和諾布的臉龐問道:“你們殺過人嗎?”
“呃.......”諾布挑了挑眉,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怎么回復,“前輩問這個干什么。”
“回答就好了,很簡單的問題。”維諾捧著自己的臉龐,微笑著說道。
黑鳴和諾布同時沉默了片刻,接著都是搖了搖頭,他們也沒有說謊,畢竟殺人不是什么值得榮幸的時間,就算自尊心強如黑鳴這種時候也不可能口出妄言。
“這樣啊,那我就把話說開好了,你們應該也清楚這次的特殊乘客任務是殺死藤原家族的首領,既然列車總站已經把木村田切設置為了特殊乘客,那就說明這個特殊乘客任務是沒有違反規定的。”維諾扶著自己的下巴,盯著兩人的眼睛說道。
“所以呢,你想說什么?”黑鳴似乎察覺到了維諾接下來要說什么,有些不屑地問道。
“坦白地說,我認為你們并不具有殺人的能力,也不具有那樣的覺悟。”維諾微笑著說道:“所以你們就這樣待在這里,拿著那張支票玩上一兩天怎么樣?”
“怎么能那樣,我們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諾布微微睜大了雙眼說道。
“我雖然不知道你這個家伙對殺人有獨特的經驗,不過你是不是有點太瞧不起人了。”黑鳴咬了咬牙說道。
“要問我對殺人有什么獨特的經驗。”維諾的右手霎那間出現了一把由血液凝聚而成的尖刺,直指黑鳴的眉心延伸而去。
黑鳴反應過來的時候,雙眼和這道血色尖刺的距離只有短短不過一厘米,他的瞳孔極度收縮著。
配合著維諾擴散出來的恐怖殺氣,黑鳴整個人怔在了原地,全身顫抖不敢動彈。
大概半秒之后,他才臉色鐵青地癱坐在了座位上,整個人猶如剛從地獄走了一趟般的麻木,冷汗已然遍布了黑鳴的全身。
諾布這時才反應過來,他之前也陷入了維諾殺氣的震懾之中,不過沒有被維諾這樣直接用能力嚇唬。
“這就是我的經驗。”維諾瞥了一眼被嚇得魂不守舍的黑鳴,“而且在這之后你隨時都可能面臨這樣的情況,想殺人就得做好被殺的準備。”
他右手前的血色尖刺潰散開來,化為血液地回收入了他體內。
“當然,如果你有這種心理準備的話,我也是可以帶上你試試的。”維諾微笑著說道:
“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家族,而不是一個人,而且這個家族大概率都是獵魔人里的精英,如果這樣說下去你能理解就太好。”
“切,少在這擺架子,你既然覺得我們不能做到這個乘務員任務,那在下車前怎么屁都不放一個。”黑鳴怒意橫生地說道。
“因為我覺得讓你們一起來還能分到任務獎勵,對你們也是好事,我沒資格剝奪這個權利,”維諾挑了挑眉說道:
“然后現在討論的是另一件事,我覺得我一個人能做的更好,你們一起來的話甚至會增大風險,所以我想給你們一個什么都不做也能拿到獎勵的機會。”維諾隨手拿著一根勺子攪拌著有些渾濁的橙汁,漫不經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