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野狗一般來說我都是懶得說服的,我最后再說一遍好了,我從頭到尾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我沒有開這樣惡劣玩笑的趣味。”星閱臉色冷漠到了一個極致地說道:
“我言盡于此,如果你再打算自我欺騙的話,我現在就把你轟出我的辦公室。”
“你要我怎么接受........”維諾怔怔地望著地板,額前垂下的發絲遮蓋住了他的雙眼。
“我沒要你接受,我只是在完成自己對你說這件事的義務,然后作為一名考官對你進行應有的乘務員教育,”星閱望著自己手中的一份檔案說道:
“因為你在第一時間沒有帶著他們離開,而是選擇了自己一個人去找到那只噬界獸,這樣傲慢的做法直接導致了你的三名公會成員現在的慘狀。”
維諾保持著沉默,星閱可以看到他的右手微微地顫抖著。
“因為你失蹤了半年,所以列車總站要求我在你的身上使用一種監視手段,所以你這幾天的所有行為基本都沒有逃過我的眼睛,包括你在護送列車的時候也是這樣。”星閱說道。
“所以呢........”維諾問道。
“你實在太過幼稚了,你確實有著接近A級乘務員的實力,在同一輩沒有敵手,”星閱合上了自己手中的那份文件資料,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但在第一時間聽到噬界獸這個詞的時候,你的腦海里的想法不是規避危險,而是雀雀欲試,這份對于自己實力的過高預估導致了現在你不能接受的所有情況。”
“所以你想要說什么。”維諾眸光潰散地說道。
“趁著她還沒有被火化之前,你可以再去看她一眼,不過她現在的樣子你看了可能會覺得生理不適,像這樣跟條廢狗一樣地逃避自己的過失也是不錯的選擇。”
星閱站起身來,掠過了維諾的身旁,望都沒有望一眼地走向了辦公室的出口。
“她在哪里。”維諾沉聲問道。
“就在這個地方的第五十六層。”星閱止住腳步,瞥了他一眼說道,“其實超維列車的乘務員會死挺正常的,我走到現在以往那些同伴已經死的零零散散了。”
維諾如同斷了線的提線人偶般步伐散亂地先星閱一步走出了辦公室,像個行尸走肉那樣地走向了電梯。
星閱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沉默著向著另一個方向行去,他現在沒有任何手段可以幫助維諾,身邊唯一親近的兩個人在同一時間離他而去,這是任誰也一時換不過來的痛楚。
維諾走進了電梯之中,電梯里早就已經有著一道身影,但維諾只是目光疲憊地關上了電梯門,按下了通往第五十六層的按鍵。
他靠在了電梯的一角,“滾。”
“別這么冷漠嘛,維諾先生,我是來安慰你的。”納修面無表情地說道,“一般如果是像小說,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不總得有個人來給主角開導一下即將崩潰的心智吧。”
“我再說一遍,滾。”維諾的雙眼如同暴戾的野獸。
“哎,女人這種東西就是這樣的,擅自接近你的心靈,然后又擅自離開。”納修自顧自地嘆了口氣說道,“可惜我不太能融入這種奇怪的氛圍,也沒辦法說出一兩句讓你覺得好受點的話。”
“那你倒是滾,別逼我宰掉你。”維諾的聲音陰沉到了極點。
“瞧瞧你的樣子,保持神秘和優雅不是你的準則嗎,這就受不了了啊,女朋友沒有了就換一個,”納修勾著嘴角說道,“你們不是還選了只貓嗎,以后不還有那個叫做安克烈什么的即將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以及這只貓陪著你,你也不算太孤獨啦。”
血色的刀刃從維諾體表涌現而出,瞬間貫穿了納修的身軀,血液從納修的體內流出,納修的嘴角也滲出了血液。
“騙你的。”納修的聲音出現在了電梯的另一角,他的身體還是那樣完好無損。
納修微笑著說道:“人總是在失去中成長下去的,當然,這次的事情確實有點突兀了,我想如果是一本電影的話應該沒有人能想到會有這樣的展開吧。”
維諾身旁的血色刀刃逐漸收束回了他的體內,“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這樣一無所有的你才是最強大的,沒有那些俗人的束縛你才能攀登到頂峰,才能更好地成為我的人偶。”納修舔了舔嘴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