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諾緩緩睜開沉重無比的眼皮,聲音疲憊地說道:“這又是什么鬼地方。”
事實上從他看到天花板開始就已經清楚這里是哪里了。
他的身體還被病床上的鐵制捆綁帶束縛著,周圍有著一個穿著白袍,手里正提著一份文檔資料的男人。
“是我的地下室,你返廠重修了。”穿著一身白袍的霧島微笑著說道。
“什么意思?”維諾漫不經心地問道。
“總而言之就是,你暴走了,連帶著體內的基因一起。”霧島將維諾的病床換了個方向,對準了一個電視。
與此同時他用遙控器在電視上午播放了一道錄像。
錄像上,在空中接連撕裂了七架直升機的維諾向著地面墜落而去,在隨著一聲轟響,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坑。
地面上的軍隊不過多時就已經完完全全地圍繞在了那個巨坑的外緣。
但出現在巨坑之中的不是維諾的尸體,而是一個渾身長著細長血刺,如同刺猬般的赤色惡魔。
“這是什么玩意。”維諾挑了挑眉問道。
“你可別裝傻了,就是這么個玩意,一個人直接宰掉了對面接近三百人。”霧島聳了聳肩膀說道。
“所以,這是什么東西,你問我也不知道。”維諾望著電視上那只暴走了的血色惡魔說道。
它根本不需要特別用什么手段去殺死誰,只需要沖至目標的身邊直接用自己身上暴出的血刺將其貫穿就完事了。
無論是子彈還是炸藥都根本對它造不成任何的傷害,它身上的骨刺之后打斗畫面更是血腥無比,他只身一人沖到了接近數百人的軍隊之中,如同串燒一樣地將他們的軀體全部用血刺串在了一起,血液從串著無數人尸體的血刺中狂涌而出。
等到這只怪物沖至街道的盡頭,他周圍蔓延至十米的每一根血刺都已經是掛滿了尸體,就算那些尸體穿著防彈服還是毫無余地地被刺穿。
它猶如死神般地仰天咆哮著,下一瞬,被串在血刺傷的那些尸體在剎那間爆裂開來,化為了血霧。
“就算你不愿意承認事實,不過我也是得說,這個怪物就是你,”霧島撓了撓自己的臉龐說道,“而且因為你的這些表現,那個組織的人似乎不打算用你了,不過他們也沒辦法解決你就是了,如你所見,這么多全副武裝的士兵都沒能宰掉你,那他們更不用說了。”
“所以現在是什么情況。”維諾直接用蠻力隨手拆開了捆綁著自己的金屬鐵帶,從病床上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說道,“抱歉弄壞了你的東西。”
“沒關系,反正我本來就沒覺得這些東西能關住你。”霧島毫不在意地說道:
“其實要討論的事情很簡單,你應該知道現在你已經成為了幾個幸存者組織都恐懼的怪物,不可能會有一個組織收容你的,所以你基本不可能在這座城市有容身之所了,但現在通往外地的道路都被政府派出的軍隊封鎖著。”
“所以要討論的問題是,我現在該往哪里滾蛋嗎........”維諾嘆了口氣說道。
“也差不多。”霧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