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蘿有說什么嗎?”維諾問道。
“沒有,她可能死了。”霧島直言不諱地說道,“畢竟我這幾天都沒看見她,那個幸存者組織基本也已經亂得快要潰散了,不過敵人那邊已經被你殺的片甲不留,兩個組織的情況差不多就是了。”
“那我還真是什么朋友都沒有了。”維諾癱倒在了病床上。
“我不算你的朋友嗎,維諾先生。”霧島呵笑了一聲說道。
“是是是,既然是朋友的話,那我在決定自己要去哪里之前,能先在你這里睡上一兩天嗎。”維諾打了個呵欠問道。
“沒什么問題,反正我這里最近也沒有什么顧客,也沒有新進的特殊人體刻意讓我研究。”霧島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道。
“我說,霧島,你覺得我之后刻意去哪里?”維諾望著天花板問道。
“我倒是有個好地方可以讓你去一去,不過你不打算先去解決一下沒做好的事情嗎?”霧島問道。
“什么事情。”維諾閉上了雙眼,隨口問道。
“你那個叫做鬼鑰的同學,還記得嗎?”霧島問道。
“你在開玩笑嗎,我拿什么忘了他。”維諾冷冷地回道。
“不打算先去解脫他嗎,他這會還以喪尸的身體在那座教學樓里游蕩著,不知道是對你有多大的怨念才不肯走。”霧島勾著嘴角說道。
維諾怔了一下,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道為什么他對于鬼鑰的印象已經越來越停留在這個世界的記憶里。“做不到嗎,在這半年里你應該也差不多對殺人麻木了吧,我覺得現在的你應該沒必要繼續逃避了,之前對這件事都一直閉口不提。”霧島翻著手中的那份檔案說道。
那份檔案里的其中一張照片就是維諾和鬼鑰在那所學校的合影。
“你說的那個地方是哪里.......”維諾沉默了半響之后問道。
“這樣,那你那位朋友的事情其實也是可以稍微往后靠一點點的,”霧島不緊不忙地說道,“我說的那個地方叫做超維列車站。”
在這一瞬,維諾的瞳孔緩緩收縮到了極點,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妄想癥又發作了,否則怎么可能在霧島的口中聽見這幾個被維諾深深地埋藏在心中的字。
“你沒有聽錯,就是超維列車站,老實說其實這個地方是真實存在的,不過我不清楚為什么在你這個十七歲的普通高中生的精神癥狀治療里會提到這個字,”霧島的鏡片反射著森冷的光芒:
“這我就得先問你了,維諾同學,這應該不是妄想癥,怎么可能會有哪個妄想癥能正巧把超維列車站的細節描述得那么清楚準確。”
“我本來還以為是妄想.......”維諾怔怔地用手撐著自己的頭部,不易察覺地勾起了嘴角,“我本來還已經開始懷疑那些都妄想了。”
“喂,眼睛變紅了哦,可別在我這里鬧事。”霧島挑了挑眉地說道,他之前就已經觀察得很清楚了,維諾在情緒出現波動的時候雙眼會不自覺變成血色。
“我什么都告訴你,”維諾渾濁的雙眸仿佛清澈了幾分,他扶著自己的脹痛的額頭,雙瞳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顏色,“所以請告訴我,那個地方在哪里,我有一定要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