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尤瀾的臉上有些不解。
“什么時候你回來也許我們可以再見面,”維諾說道:
“我打算在魁宏先生的書店代理看店,之前他不是在招人嗎?”
尤瀾怔了怔,“我明白了,那我會試著幫你說話的,魁宏先生人很好,你在那里工作他不會虧待你的。”
“嗯,之后你就好好上自己的大學,也不用有愧疚什么的,”維諾長舒了一口氣,“走好自己的路就好了。”
“但是這樣.......”尤瀾呆呆地看著維諾。
“這樣你就看起來太自私了,是嗎?”維諾扶著下巴問道。
“對,”尤瀾低垂著眼簾地回道:“從一開始你幫助我的時候,我就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報答你的。”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如你所見,我現在是個半死不活的植物人,以后這種癥狀還有可能再出現,”維諾嘆了口氣說道:
“你打算攤上我這種人一輩子嗎,不要太天真了。”
“我........”尤瀾說道。
“你,該向前走了。”維諾打斷了尤瀾的話說道。
他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在說給尤瀾聽。
“我不想,”尤瀾低垂著眼簾說道,“能請你繼續走在我身前嗎。”
“以后你得自己走了,要是再被人欺負我也幫不了你了。”維諾苦笑了一聲說道。
尤瀾沉默了兩秒后說道:“最后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我不是在這嗎。”維諾打了個呵欠回道,“問多少個問題都行,今天的復健訓練我已經做完了。”
“我還是不能理解,從最開始你為什么要幫我?”尤瀾嘆了口氣說道。
“我喜歡你。”維諾注視著尤瀾的臉龐說道。
尤瀾怔了一下,臉龐霎那間紅燙了起來。
“你不會在期待著這樣的話吧,小屁孩就是小屁孩,”維諾看著尤瀾的反應,捧著肚子憋笑著:
“我就只是單純覺得你很可憐想要幫你一下而已,沒有其他的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尤瀾微微蹙眉,但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真的只有那樣嗎?”
“對,只有那樣,”維諾說道:“所以你沒必要覺得欠我什么,我只是一時興起而已。”
“那我走了,今晚我得早點休息,明天還得早起趕火車。”尤瀾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一路走好。”維諾把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手機上,聲音故作輕松地回道。
尤瀾走到病房出口的時候稍微頓了頓,她聲音復雜地說道:“祝您武運昌隆。”
維諾沉默了片刻,“也祝你。”
直到尤瀾的身形徹底消失在他眼前,他的身軀才稍稍放松下來。
維諾放下手機,雙手枕著自己的后腦勺,望著天花板不知道沉思著什么。
“不挽留一下嗎?”顧秋從病房外走去。
“你這悶騷的家伙不會一直在外面裝玩手機偷聽我們說話吧?”維諾呵笑了一聲問道。
“只是碰巧上廁所回來,不想打擾你們說話。”顧秋聳了聳肩膀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