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還是聽了。”維諾說道。
“所以,我之前的問題。”顧秋轉了轉話題。
“不挽留,我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維諾說道:
“倒是你這家伙,有那么夸張的能力,為什么非要留在米基城這破地方。”
“墓地里還有等我去看望的人。”顧秋面無表情地回道。
“那個人可能在對你說,讓你也走好自己的路吧,你這個悶騷手機控。”維諾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我之后要去超市買東西。”顧秋說道。
“這次是雞蛋半價還是紫菜半價。”維諾笑了笑。
“雞蛋,你來不來。”顧秋瞥了一眼維諾。
“我復健訓練都還沒做完呢,怎么出院?”維諾問道。
“管他呢。”顧秋回道。
維諾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了起來,“行行行,去就是了。”
他從床上起身,穿上了拖鞋,就這樣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病人服跟著顧秋向著外頭走去
“我真好奇那些醫生哪去了。”維諾挑了挑眉問道。
“我擬造了一下他們的開會通知。”顧秋簡短地回道。
“這樣肆無忌憚地亂用安全局那套系統,小心之后被軍事法庭拉去槍斃。”維諾有些無奈地說道。
“無所謂。”顧秋說道。
窗外正是黃昏,朦朧的淡黃色光芒照耀著這片冷清的城市,高大的摩天輪在空中緩緩地轉動著,兩人的身影被夕陽拉長。
維諾和顧秋一路扯東扯西地走到了超市,隨便買了點東西后就回到了公寓。
今晚是顧秋下廚,維諾也隨手幫忙了一下,雖然他的廚藝沒有顧秋那樣強的離譜,不過也還算能看。
晚飯后兩人一起和鄰居一個叫做婭楠的小妹妹一起玩了下拳皇此類的街機游戲,最后以維諾一把都沒能贏下的結果告終。
“對了,艾達老師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說是當紀念。”
傍晚,顧秋在送維諾回去醫院的時候突然說道。
“什么東西?”維諾挑了挑眉問道。
顧秋從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張塔羅牌,牌面上騎乘著白馬的死神鐵蹄飛揚著。
結束,新生,轉變,這是塔羅牌——死神預示的關鍵詞。
維諾接過了那張塔羅牌,似乎明白了什么,“真有你的,老巫婆。”
回到病房后,維諾難得十分安心地睡了一覺。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穩地睡過一覺了,一直都有不同的煩惱與痛楚在困擾著他的內心,現在那些東西似乎都在黃昏的光芒下飛逝為無。
隨著他枕邊那張塔羅牌在月光下倒映出輝芒,化作灰燼消逝,維諾的意識也陷入了朦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