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4號,夜晚,列車總站,一座別墅里,
大廳橙色的燈光照射下,浪漫與莊嚴的氣質顯露無疑,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繁復的燈飾發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大的墻壁在毛制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墻壁兩面掛著的名畫里名人的眼睛稍微有些滲人,但不管何處都盡顯雍容華貴。
維諾,虹鬼,灰椏,鐘寒四人圍在鋪著一層白布的餐桌上進食著,維諾早就知道虹鬼的住宅豪華到了一種程度,但現在一見還是覺得是他的想象力貧乏了。
餐桌上的食物多種多樣,牛排,燉土豆,烤全雞,日本豆腐,維諾聽說這些都是虹鬼雇傭的一名頂級廚師親自下廚做的,這名廚師是虹鬼從一家小餐館里面挖掘到的人,所以雇傭費也并不是很貴,只需要為他提供需要的食材就完事了。
“所以這個半年里,”虹鬼用刀切著牛排,隨口問道,“你就一直在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打交道這個詞就過了,”維諾喝了一口椰子汁,“反正我是被他們威脅了,沒辦法從那里逃離,不過還是找到機會逃掉了,剛才那兩個應該是他們組織最后的殘黨了。”
剛才維諾已經將安薇這名路西法組織的成員候選人交給了列車總站的管理層,然后他們幾個參與事件的人都到管理層那里做了下筆錄,之后他們就被釋放了。
被釋放后,虹鬼邀請維諾到他們的別墅一起進食晚餐,維諾本來打算拒絕,不過想到剛才他還被這群人救了,這會要是還拒絕就太不近人情了。
這里就鐘寒和虹鬼兩人喝著紅酒,維諾不喜歡酒的味道,所以就和灰椏一樣喝著其他飲料。
鐘寒看著維諾手里的椰子汁,有些鄙夷地說道,“你怎么跟個小屁孩一樣的。”
“又沒有誰規定過大人都得喝酒。”維諾毫不害臊地回道。
他本來就煩這些無謂的規定,特別在主世界的時候,他根本無法理解主世界里為了工作應酬而被迫往肚子里灌酒的那些人的大腦,對他來說只要自己舒適其他都沒什么所謂。
“橙汁很好喝。”灰椏隨口附和道,好似在和維諾一起反駁鐘寒,“你才是,不會喝酒就別勉強自己喝了。”
“怎么這么快你們就變成一伙的了。”鐘寒不爽地挑了挑眉說道。
老實說從剛才為止灰椏似乎都有點不樂意和維諾一起進食,不過還是被虹鬼硬拉了過來和眾人一起吃晚餐。
主要看見維諾她就很容易回想起維諾爆開的腦漿,今天如果他們更早到一點,可能還會看見更多維諾更殘酷的死法。
“嗯,看到你們這么快就融在一起我就放心了。”虹鬼抿了一口紅酒,笑了笑說道,“說實話我還擔心你們吃飯的時候會打一架。”
“我覺得就快打一架了。”鐘寒有些惱怒地嚼著口中的牛排。
“所以,我覺得應該關于路西法組織的事情不可能這么快就結束盤查,還好明天我們就得乘坐列車去北方列車總站了,不然可能還得被調查一段時間。”維諾將一塊牛排置入自己口中地說道:
“不過回來之后不保證不需要繼續接受調查就是了。”
“還不是你的錯。”鐘寒嘆了口氣說道,“為什么你這個人誰都能惹到啊,這個什么路西法組織的人最少也是A級乘務員才能對付的東西吧,要不是今天運氣好我估計大伙們就一起死在那里了。”
“確實是我的錯,你們不來幫忙可能就不會被扯入其中了,這個組織的事情還挺復雜的,”維諾有些無奈地回道,“不過以后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安薇和史密斯就是路西法的最后兩名殘留下來的成員了,其他全部都被霧島一個一個地解決了,只有影紙是維諾自己解決的,不過現在這個組織也什么人都沒剩。
“可是我們不來幫忙的話,你可能已經被帶走了,或者已經死了。”灰椏毫不給維諾面子地回道:“難道你不應該對我們心存感激嗎?”
“我是挺感激的,”維諾扶著自己的下巴說道,“算是欠你們一個人情了。”
“都是公會的人了還要說人情這個詞嗎,”虹鬼微笑著說道,“倘若有一天我們陷入危險,維諾先生會幫助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