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么玩笑。”維諾望著霧島帶著微笑的臉龐。
影紙還活著。
這是霧島的片面之詞,又或者是確切的情報,也有可能只是霧島的一個玩笑,畢竟以霧島那惡劣的性格,說出什么都不是怪事。
但若果這是真的,那他待在無序之都的一個月是為了什么,一切都徒勞了。
“噓,我要工作了,是真是假你自己辨認好了。”霧島右手端起了桌上的一道菜品餐盤,他將食指豎在了自己的唇前,向著一名料理車廂的客人坐著的位置走去。
維諾一時半會還沒回過神來,他接著問道,“你還知道其他什么東西?”
“除此以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還有我勸你別打擾我工作。”霧島掠過維諾身旁的時候說道,“那個影紙和我倒是沒什么關系,畢竟當時那個事件發生的時候她還沒有在那個組織,所以我和她無仇無怨的,接下來你應該自己解決了。”
他端完餐盤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火車急切地駛入了一條隧道之中,轟隆作響的引擎聲圍繞在維諾的耳邊。
維諾見霧島沒有繼續說的欲望,他也沒有多問,畢竟要是惹怒了霧島那可能整趟列車就這樣沒了。
就算影紙還活著,至少維諾可以清楚的是,以影紙的能力是沒辦法附身到維諾身上的,這一點讓他稍微安心了一點,至少不用擔心自己在什么時候被莫名其妙地操控了身體。
但不管怎么樣,事實上路西法組織里最難防備的毫無疑問就是影紙的能力了,如果影紙想要在維諾毫不知覺的情況下接近維諾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最重要的還是,維諾已經不想再重蹈覆轍了,要是身邊還有像是魁奇那樣的事情發生,他會想要把無能的自己宰掉。
維諾在離開了東方料理車廂后,徑直掠過水下生物車廂以及游戲廳車廂,來到了酒吧車廂。
如他所料,他第一眼就看見了虹鬼的身影,這會才剛剛到晚餐時間,大部分乘客都聚集在東方料理車廂或者餐廳車廂里,沒有幾個人會光顧酒吧車廂,虹鬼是特例。
虹鬼似乎很喜歡少人的環境,所以才特意挑選了這個時間在這里喝酒,鐘寒和灰椏也沒有過來打擾。
虹鬼看見維諾后,笑了笑說道:“怎么,維諾先生這種對酒沒興趣的人也會來這個車廂嗎,還是說是來找我談談心的。”
“是來找你聊聊的。”維諾說道,老實說本來他只是單純想找虹鬼聊些有的沒的。
比如之前是他誤會了,從虹鬼和灰椏他們的相處來看,虹鬼似乎并不是將灰椏當作了繼續自己愿望的延載體,強迫她去成為一名乘務員,反倒虹鬼和鐘寒,灰椏的相處模式更像是一個家庭,和維諾妄自想象的完全不同。
但現在需要討論的事情很明顯只有一件了,維諾感到自己有些身心衰竭,明明剛剛才從路西法組織的陰影中脫身而出,現在又像是立馬陷了回來,根本沒有逃脫的余地。
“真榮幸,維諾先生想要喝什么飲料嗎,我可以請客。”虹鬼抿了一口手中的酒。
“我自己點好了,比起這個,這件事很重要,”維諾說道,“就我一個同伴的信息,那個路西法組織似乎還有一名幸存者,她的能力很特殊,如果不提防的話隨時都可能陷入危險。”
“嗯,我明白了,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小一點,我還以為你打算跟我說,打完南北交流戰你就要退公會之類的。”虹鬼面無波瀾地微笑著說道。
“我覺得你好像不太了解事情的嚴重性,只要我繼續待在你們的公會,我可能就會給你們帶來危險,”維諾呵呵一笑,望了望虹鬼說道:“我身邊已經有人這樣死去了。”
“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復雜,要是敵人來了,那就像之前那樣一起解決就好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維諾先生,你也該學著稍微相信一下其他人的能力。”虹鬼聲音平靜地回道。
“和之前那個家伙不同,這個路西法的成員的能力是附身在精神力弱于自己的人身上。”維諾試圖繼續強調事情的嚴重性。
“都是可以解決的,只要你不想著一個人去面對,”虹鬼喝了一口杯中有些渾濁的酒說道:“還是說你打算像之前那樣失蹤半年,回來后說自己已經悄無聲息地把事情都給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