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寒手中的冰矢早就搭在了長弓的弓弦上。
他在空中精準地瞄準了卡茲爾,烏茲爾,阿茲爾三人的空隙,松開了弓弦。
五道冰矢同時暴射而出,射向幾個鐘寒認為可能突破掌勁的位置。
其中兩道冰矢被掌勁所轟散,兩外三道冰矢徑直從一道道揮動著的手掌中掠過,剛好同時射向了阿茲爾,烏茲爾,卡茲爾的手臂。
這種近乎天才般的計算維諾怎么也覺得不可能在鐘寒身上出現,但鐘寒好像就僅僅憑著匪夷所思的直覺完成了這件事情。
這可能也是虹鬼為什么會那么看重鐘寒的原因。
卡茲爾,烏茲爾,阿茲爾三人皆意識到了不對勁,瞬間停下了自己的陣勢,轉而一掌向著空中轟去,三道冰矢霎那間被碾碎成了灰燼。
鐘寒的位置已經無法避免被掌風所命中,故而監督比賽的考官瞬間就將空中的鐘寒帶離了場地。
至于灰椏,灰椏此時已經利用另一只潛伏在斗獸場的灰鴉變換位置,避免了被強勁的掌風所命中。
利用鐘寒所爭取的時間,維諾身前的那道血色屏障瞬間潰散分開為了無數滴血液,這些數量龐大的血液再凝聚向了空中,形成了上百道血色的尖刺。
臉龐凹陷著的維諾瞥了一眼已經滿臉不爽地出現在場外的鐘寒,聳了聳肩膀地說道:“干的不錯。”
那上百道血刺同時向絲毫沒有反應空間的阿茲爾,烏茲爾,卡茲爾三人暴射而出,如同暴雨般地狂射而去。
考官猛地出現在了阿茲爾,烏茲爾,卡茲爾的身前,數道龐大的土墻從地上凸現而出,橫檔在了阿茲爾,卡茲爾,烏茲爾的前方,徑直橫欄住了那上百道血刺。
此時考官的頭上已經流下了冷汗,他萬萬沒想到一名C級乘務員居然能發出這種層次的恐怖攻擊。
雙眼完全被血色蒙蔽的維諾絲毫沒有止下攻擊的想法,暴雨般暴射而出的血刺徑直貫穿了一面面土墻。
“嘭嘭嘭嘭!!!”
一聲聲土墻被貫穿的轟響傳出,斗獸場內塵沙飛揚著,近乎蒙蔽了所有的視線,但血刺貫穿土墻的聲音一刻都沒有停下。
直到最后轟向最后一面土墻的時候才徹底平息了下來,不過這道土墻也已經近乎崩分離析。
考官怔怔地望著眼前最后一面土墻也轟然倒下,眸中雖然寫滿了不敢置信,但臉上還是故作著鎮靜。
要是被人意識到他完全是十分勉強才能夠接下維諾的這一擊,那他的顏面就不保了。
透支了體內所有力量的維諾失去意識癱倒在了地面上,濺起了一片沙塵。
周圍四處的血刺在維諾倒下的同時都潰散成了液態的血液,逐漸倒流回了維諾的身體之中。
斗獸場中的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沉默了,場內鴉雀無聲。
直到裁判宣布虹鴉公會獲得本場比賽的勝利,他們才堪堪反應了過來,一陣強烈的喝彩在觀眾席上轟響而出。
灰椏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維諾的身邊,確定了一下維諾的死活,稍微松了一口氣。
“活著真好.......”維諾的嘴角稍微顫動了一下,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你是白癡嗎.......”灰椏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嘴角,背起了維諾的身軀,向著斗獸場的出口行去。
“本場比賽由虹鴉公會獲得勝利!!!”裁判用廣播高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