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對陣的公會是縫紉魔,一群用針線戰斗的女人。”鐘寒打了個呵欠,“聽說她們的一名主力成員在前些日子失蹤了,所以現在的實力不是很強,在北方列車總站參賽的六個公共里里算是墊底的。”
“光是聽這個名字就覺得夠離譜的了,”維諾挑了挑眉,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地說道:“他們失蹤的那個成員,我好像見過。”
“你可能是幻覺了,那都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鐘寒說道。
“啊,我想起來了。”維諾看著用電子筆搜索出來的新聞,新聞里有這名失蹤的縫紉魔公會成員的照片。
“哈,你不會真的見過吧,什么時候的事情。”鐘寒漫不經心地問道。
灰椏和虹鬼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在意,維諾一個南方列車總站的乘務員,怎么可能會認識北方列車總站的乘務員,大概率就是認錯了。
“她好像被我宰了........”維諾面無表情地說道。
虹鬼,鐘寒,灰椏三人皆是聞之變色地看向了維諾,虹鬼率先開口打破這詭異的氣氛問道:“維諾先生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要是維諾被調查到涉及這種事情,說不定會影響到虹鴉這個公會的南北交流賽資格也說不定,甚至有可能直接停賽調查了。
所以這會就算是虹鬼也不得不露出凝重的表情,眼看著比賽說不定能以大滿貫的趨勢贏下,要是這會出了差錯那就前功盡棄了。
“之前那個叫做影紙最后一次出現在我身前,就是附身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維諾將自己的電子筆朝向了虹鬼等人,電子筆的投影屏幕上顯示的是這個名為伊諾的女人的全身照片。
甚至就連那身裝束,都跟維諾看見的是一模一樣的,所以他判斷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
事已至此,鐘寒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之前都認為只要是一個團隊齊心協力都能應付,但現在看到眼前的事實后,他們似乎才真正理解了影紙的能力是一種什么樣的事物。
“原來如此,那問題不大了,我還以為是維諾先生之前與這個虐女人有結過恩怨什么的,現在看來應該是不會影響到南北交流賽了。”虹鬼倒是松了一口氣地說道。
之前維諾有跟虹鬼說過,影紙的能力的弊端,那就是影紙沒辦法附身到精神力弱于自己的個體身上。
虹鬼基于這個標準,似乎認為鐘寒和灰椏同樣不可能會被影紙附身,故而十分自信地告訴維諾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現在虹鬼似乎也沒有懷疑過這一點,在知道了維諾說的事情大概之后,很快就放下心來,倒也沒有像是鐘寒和灰椏一樣對此產生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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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好餓。”
灰椏望著躺在床上的男孩,他的臉龐凹陷到了一種程度,臉色蒼白得如同死人一樣,全身都在輕微地顫抖著,緊縮成了一團。
不可以被稱為被子的被子蓋在他身上,起到的作用卻是似虛無。
她已經四天沒有吃飯了,每天能夠乞討到的糧食都進了男孩的口里。
男孩平時很乖,因為他知道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個貧民窟里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忍耐。
但他生病了,所以腦子里只有空洞的,不被滿足的欲望。
灰椏向著破爛的房屋外走去,她知道就算向貧民窟里的大人求救也沒有用,這里每一個人能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每一個人都在艱難地活著。
所以她就像是下定決心一樣,第一次嘗試向著貧民窟外走去,她走了很久,進入了居民區的外圍。
這里已經隱隱能夠看見街道上不只是有著衣衫襤褸的窮人了,一些富人偶爾會用看著老鼠般的眼神不屑地望著她,就好像她是這條街道上的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