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諾也做出了應對,他則是將弩劍轉換為弩狀態,用從指間滲出的血液形成了一道血矢。
這場比賽結束得很快,縫紉魔三人在逼近維諾等人之前,就已經被鐘寒的冰錐阻攔了下來,她們不得不用盡全力地用針線阻攔著那些冰錐,故而就根本沒有余地可以擋下維諾的攻擊。
維諾在這場比賽里做的事情很簡單,在對手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抵御冰錐的攻擊之下,一道一道地用弩弓朝著對手射出血矢。
三發血矢,完美地解決了三個對手,根本沒有一絲懸念,這就是絕對性的實力碾壓。
維諾覺得自己在無序夜都碰到的那個被影紙所附身的縫紉師,實力應該是要超過自己面對的這三個人的。
所以失去了那名縫紉師,對于這個公會來說絕對是實力大減,雖然說維諾本身不想引起這種不幸,但他還是錯將怨恨發泄在了不對的人身上,不過那也是別無他法。
至少那個時候,維諾確實是將那個縫紉師當作了影紙的本體去處理的,斬首,碾碎其身體,手段殘暴到了他所能達到的極致,將自己所有的暴戾都發泄在了那個陌不相識的人身上。
如果說他應該付出代價,那絕對是無法避免的,就好比南北交流賽結束后會發生的事情。
他可能會被影鶴暴怒地教訓一頓,甚至身軀被分裂開來,但維諾也不打算逃避,因為這樣就像是把責任推到了虹鬼身上,讓虹鬼來為他處理。
隨著維諾第三次扣下了弩弓的扳機,暴射而出的血矢刺向了對方尚存在場地苦苦掙扎著的影鶴。
比賽結束得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的看頭,在考官將縫紉魔公會的最后一名成員帶出了場地后,裁判就宣告起了比賽的結果。
臺上一片唏噓聲,似乎是在諷刺縫紉魔這樣實力的公會竟然也能進南北交流賽,是不是交了錢走了后門才能獲得南北交流賽的資格的。
根本沒人會記得昨天縫紉魔完全地碾壓性戰勝了班卡納爾公會的事情。
影鶴似乎臉色也有些不堪,不過她也不至于像是奎因克那樣對著觀眾席上的觀眾大吼,只是默默無言地帶著自己的另外兩名成員離開了斗獸場。
“我好像什么都沒做。”隨著一只灰色烏鴉掠過,灰椏出現在了維諾的身旁。
她從比賽開始就一直在找機會做點什么,不過維諾直接憑著自己強大的個人能力占據了所有的風頭。
維諾轉身向著連接著斗獸場的通道走去,微微頷首地看向手中的電子筆說道:“大將就該保留精力到之后更重要的比賽.......”
“有夠敷衍的。”灰椏撇了撇嘴,身形化作一道灰色的烏鴉向著通道盡頭飛去,消失在了維諾的眼前。
這會鐘寒已經先回去了,漆黑的通道里就剩下維諾一個人,他沉默無言地看著手中的電子筆,電子筆是那個失蹤人員的臉龐。
一拳砸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被迫殺死魁奇時那種愧疚和憤怒再次彌漫在了心頭,盡管這是既無趣又荒謬的情緒。
“所以.......影紙,”維諾摘下了自己的隱形眼鏡,瞳孔中復雜的血芒在漆黑的通道中忽閃忽爍,“可別讓我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