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久神色平靜地轉身彎腰端起木盆,將水倒掉后抱著木盆就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陳小沫見林久久一眼不發地抱著木盆離開,臉上表情也看不透,還以為是她擅自做主的行為生氣了,于是她連忙開口:“小久~”
嗯?
林久久停下腳步,一臉疑惑地看著陳小沫。
陳小沫有些猶豫地開口:“你……生氣了嗎?”
林久久仍舊不解:“我為什么要生氣?”
“那你這是…”
陳小沫指了指林久久房間的方向。
“哦,我剛剛洗了個澡,可衣袍還沒換。”
“洗澡?”有嗎?
陳小沫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林久久一本正經地提醒道:“凈身術。”
陳小沫瞬間了悟,臉上一囧,隨即想到了什么,她愣愣地道:“可是…凈身術也相當于洗了一遍衣袍了。”
“也是哦。”林久久點頭附和,覺得陳小沫說得十分有道理。
于是她干脆掉轉方向回到水缸旁,原地放下木盆,道了聲“我出去一下”后,抬步就往院門走去。
“這么早你去哪?”
陳小沫立即出聲詢問,她怕金玉那小祖宗突然來找林久久,發現她不在而來問自己,而她卻答不上來。
雖然她與金玉已經也說過不少次話了,但一想到她是天才弟子,還是可以越階挑戰的筑基修士,心里就有點發怵。
畢竟,金玉也只有在林久久面前才是個脾氣稍稍乖巧的女娃娃,在外面她行事可謂是說一不二,一言不合就掏出赤云鞭下戰書與人比試。
之前在云臺她可是親眼瞧見那個小姑娘將一個筑基中階的師兄打得皮開肉綻,最后對方認輸了她才住了手。
所以昨日她知道自己聽信了傳言心里就直打鼓,生怕她生氣遷怒自己,但幸好那時有小久在。如若不然,她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么。
其實有時候她也會想,像小久這樣沉默寡言的人,怎么會與金玉那樣性子風風火火的人成為朋友。
林久久回頭道:“去云臺,孟淮…師兄在那里與人比試。”
“孟淮師兄!”
陳小沫十分詫異,站了起來,突然想起了半個月前孟淮師兄就來過她們的院子。似乎,也喚她“小久”,兩人似乎打小就相識。
陳小沫細細地觀察站在她面前不遠處的林久久,這才發現其實林久久一直都長得十分貌美。
眉如遠山含黛,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上挑,微斂的眸子仿佛有星光,高挺鼻梁下是不點而朱的薄唇。
而且她身材高挑,盡管一身竊藍色的道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也顯得十分凹凸有致。
明明是那種一眼能給人驚艷的長相,陳小沫也不知為何,小久總是能讓別人忽視她的長相。
也許,這和她總是板著一張臉有關系吧!
陳小沫心想。
“嗯。”
林久久點點頭,見陳小沫好似非常無聊,想到她似乎非常仰慕孟淮,于是順道問:“你一起去嗎?”
“不了不了。”
陳小沫連連擺手搖頭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