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她又不傻,云臺比試一般要辰時初(上午七點)才會開始,現在才寅時末(上午五點),再說每日比試的人多了去了,時辰隨時不定,小久一大早就忍不住去了,可見對此十分重視。
她才不去當礙眼的存在呢!
作為一個八卦愛好者,但她還是忍不住問一句:“小久,你和孟師兄……”
“普通朋友。”
林久久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神色十分認真。
“是這樣啊!”
陳小沫訕訕地道。
反正她是不會信的。
“嗯,我先走了。”
見陳小沫不去,林久久直接抬步離開了院子。
她有天元宗的大致地圖,也不怕找不到云臺的位置,反正她是不會承認覺得總問別人的話,會顯得她很無知。
…
一刻鐘后,到達目的地的林久久看著空無一人的云臺,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她來早了。
來得早沒關系,只要不晚就好。
林久久心想,于是站在云臺邊緣,等著人來。
等了一刻鐘后,已依舊沒有任來,期間周圍偶爾有同門路過,都忍不住好奇地看她一眼,然后便急匆匆地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路過的人多了,看她的人多了,林久久干脆背過身去,但還是能聽到一些“她站在哪干嘛?”“這么迫不及待地等著挑戰嗎?”等等一些話語。
林久久心下有些不適,突然瞥見不遠處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腦海突然閃過一張笑嘻嘻地臉,下意識抬步走去。
午時,乾元峰后山竹林中,禹明朗右手撐著腦袋,側躺在一塊山石上,雙眸半瞌半張,突然抬起左手打了一個哈欠。
在他的身前,禹廷洲雙手挽袖,一臉怒氣沖沖地在竹林空間走來走去,一瞬之后他停在禹明朗身前,數落道:“老子怎么會有你這么缺心眼的兒子。你…哼!”
說著他也不知道該數落什么了,一甩衣袖,又開始焦躁地走來走去。
他一直覺得自家兒子是個聰明的,會將圣元丹發揮最大用處。所以將圣元丹交給他的時候,他想了許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他會將圣元丹交給自己座下弟子孟淮。
如若孟淮真的與那女娃娃成了,那么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禹明朗放下打呵欠的手,神色懨懨道:“我說老頭子你到底有完沒完啊,不就是一顆圣元丹嘛!仙器靈器不好找,但圣元果修真界有的是,大不了找一顆還你就是。”
老頭子自知道他將圣元丹送了出去,已經耳提面命地提著他在這里數落一個時辰了,他都快睡著了。
禹廷洲聞言,面色慍怒:“老子是你爹,沒大沒小。”
他越說越激動,見自己兒子坐沒坐樣,直接上前揪住他的耳朵,怒道:“再找一顆?老子拿來有何用?你小子懂個屁?缺心眼的家伙。”
“是是是。”禹明朗連忙跳起身,想要去摸自己耳朵,但奈何老頭子修為比他高,力道也大,他也不敢隨意動作,只得暫時求饒道:“爹,您先放開。您兒子耳朵要被您給揪掉了。”
禹明朗心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老頭子的親兒子了。
“哼!”禹廷洲收回手,側過身去,似乎不想看見禹明朗的臉,而且還十分嫌棄地在袖子上擦了擦。
禹明朗見狀,扯扯嘴角,揉揉耳朵,一臉幽怨地看著側過身去的禹廷洲,忍不住心中腹誹,他老爹還真是…
禹廷若有所感地側目瞪他一眼,禹明朗連忙嬉皮笑臉地在原地前后擺擺手,腦袋四處瞎轉悠。
見自己兒子沒個正形的樣子,禹廷洲抬頭看了看遠方,不禁暗自憂愁他到底隨了誰。
禹明朗偷偷瞄一眼自家老爹,見他無聲嘆了口氣,額間已經生了一絲白發,他垂眸,眸光一暗。很快他抬起頭來,走到自家老爹身前,笑了笑。
隨即想到他方才說得那一席話,一下子抓住重點,推測道:“爹,您的意思是那枚圣元丹給我是有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