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班頭一看袁定珊的表情就又笑了:“是了是了,袁姑娘是聰明人!我們縣太爺本來有個遠親是在白眉郡做督頭的,這不是沒有借口搭上這條線么,不管袁姑娘用不用得上,咱們縣太爺先借來,咱們也不少他們一口飯吃,這不,縣太爺讓我支會袁姑娘一聲兒。”
袁定珊又掩著嘴咳了兩聲道:“我明白了。”
“剩下的不用袁姑娘操心,他們的住處我們都安排好了。”程班頭又笑。
袁定珊點點頭,窗子外面站著的那兩位便齊齊向袁定珊行了個禮,一個道:“屬下只狼見過袁書手。”
另一個也道:“屬下月將見過袁書手。”
袁定珊瞧著他們,她嘴角浮上來了淺淺的笑——這兩位大哥來的及時啊。
程五正瞄著袁定珊的臉色呢,他剛才把氣氛搞的有些尷尬,于是這個時候便說起了俏皮話:“唉,還是長得俏的能讓小姑娘多看兩眼,平日里,我同袁姑娘說話時,袁姑娘都是對著紙對著墨,有了他倆,袁姑娘還能正眼敲我了呢!”
袁定珊無語地看向了程班頭:“程班頭,你這也太挑禮了吧!我那畫的是細圖,我若是被打斷了,要從頭看起的!”
“我就和袁姑娘開著玩笑的!”程班頭又笑了。
袁定珊又看看只狼和月將,她笑著問程五:“程班頭,這兩位哥哥是不是可以任我使喚?”
程班頭脖子一梗,說的認真:“那是自然!小到跑腿,大到辦案,袁姑娘想怎么用都行。”
“那挺好。”袁定珊瞇了眼睛開始琢磨事兒了。
窗子外的只狼和月將對看了一眼,兩個人卻是淺淺地笑了笑——當初他們督頭說讓他們來保護縣太爺新招的書手,可沒想到是個年紀這樣小的小姑娘,不過眼下看來,這小姑娘好像精明的很吶,只是說到底她還是個孩子呢,她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只是袁定珊的“壞心思”,在第二天一大早就顯出來了。
東邊的天色還沒亮呢,長安媳婦已經起來燒火了。
昨天燒的坑在半夜就冷了,眼下不再燒,這屋子也就冷了。
袁定珊也起了個早,她悄悄開了后窗子,而她剛將頭探出去,月將便從窗子側轉過身來對著袁定珊了:“袁書手。”
袁定珊抿嘴笑笑,她沖月將招招手,月將抱著刀湊近了些,就聽袁定珊道:“月將,我拜托你個事兒。”
“袁書手且講。”月將道。
“月將,從今天起,我跟著你和只狼練功好不好?”袁定珊裂嘴一笑,露出一對狡黠的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