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弼還在找你,你自己小心些。”
蕭桂屏說完提了自己的槍往回走了,袁定珊看著她走遠,這才往只狼那邊去,她走到只狼身邊,拍了拍他,示意他放松些,只狼蹲下了身子,袁定珊往他背上一伏,只狼背起她往回走了。
等袁定珊回到治所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只狼背著她進了院子,袁定珊又囑咐了只狼一遍:“別提見到了蕭將軍。”
只狼悶哼一聲,往屋子里去。
月將往外看了一眼,他忙放下手里的水往外面來了。
“我看到只狼給我發的信號才敢往回走,沒傷著吧?”月將忙問著,他伸手把袁定珊從只狼的背上抱了下來。
“沒傷到,就是鞋丟了,那片山我心里有數的,若是太危險,我也不會爬。”袁定珊笑笑。
“我沒敢告訴素娘他們,她們被楊娘子請到家里去了。”月將又道。
袁定珊點著頭,她看著月將幫她找新鞋,自己伸手去端水喝了。
等到月將將飯菜給袁定珊端過來時,丁書手又來了。
袁定珊笑著招呼著丁書手,丁書手坐在一旁,他扭臉去看吃飯的袁定珊,看到了她手背上的劃傷。
“袁書手受傷了?”丁書手問。
“那山上全是石頭,草木也尖硬,這個是基本配備。”袁定珊開著玩笑。
丁書手又多打量了袁定珊一眼,袁定珊喝了口湯主動問他:“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感覺慚愧而已。”丁書手笑笑。
“慚愧?慚什么愧?”袁定珊抱著碗看丁書手。
“原來我也爬過三目山,只是不到半個時辰,我這手腳就哆嗦了起來,半路就退了下來,我們督頭還好好嫌棄了我一陣子,自那以后啊,我也就跟著行教頭練身手了,我看袁書手還好,關鍵是袁書手年紀還這樣小,所以我才慚愧。”丁書手瞇起了眼睛。
袁定珊笑笑不說話了。
最開始,袁定珊感覺楊督頭這邊的人全是“自家人”,最起碼對于他們自己人來說。
可自從月將和丁書手絆過嘴之后袁定珊就不這么認為了。
月將的目的就只有一個,他就是單純地保護自己,就拿今天這事情來說,只狼把自己背回來之后,他看自己沒受傷,便什么也沒有多問。
可丁書手就不一樣了,他總想從自己這里套出點兒話兒來。
袁定珊便又笑笑道:“應該是我一直沒落下過吧,雖說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照著我的體力來說,以前應該是天天練的。”
“督頭也念著袁書手年紀小,怕你累著,說袁書手接下來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行教頭怕附近也有完顏宗弼的人,說他們先去排查一遍。”丁書手又道。
袁定珊又點點頭,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