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書手又在這里坐了一會兒才離開,袁定珊看著他離開,不由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丁書手想套自己什么話兒,因為自己也不是真正的袁定珊呀,不過至少這些人到目前為止沒為難過自己,這便挺好的。
接著,袁定珊又想到了蕭桂屏。
這位姐姐出現的未免太巧了,就像是她跟著自己去爬山一樣,不過話說回來,袁定珊對蕭桂屏的第一印象就極好。
而一想到蕭桂屏,袁定珊不由想到了自己前世參軍的原由。
她至今都感謝她的啟蒙老師,因為她的老師對她說過,男人與女人的生理區別是為了適應地球這片生存環境,也為了適應母權制度過渡到男權制度之后變化的規則,但是從存在宏觀來講,基因數列的區別可就是正無窮了,如果她有什么夢想,就大膽地去追,她會發現自己這個基因數列的驚喜。
所以,上一世的袁定珊雖說死的有些冤枉,但是從大體上說,她是沒有什么遺憾的。
睡覺之前,月將又幫袁定珊敷了一遍小腿和腳,袁定珊也感覺自己今天確實是累了,她抱著薄被很快就睡了。
只狼上了屋頂,他坐在袁定珊的房間正上方,一雙眸子在夜里發著微弱的光,而巡邏的將士們也早已習慣他這幅“不人不狼”的樣子了。
這一夜袁定珊睡的很沉,天色大亮時她還沒起來。
施文玲都來看了她好幾遍了,等到快晌午時,袁定珊才睜開眼睛。
后窗子那邊傳來了將士們操練的聲音,袁定珊披著被子起來,她還沒完全清醒呢,就聽施文玲夸張地道:“哎呀,你可算醒了,月將不教我打擾你!我可是知道,你昨個兒從山上掉了下來,嚇得我一宿沒睡好,就等著天色亮了過來看看你呢!”
“我若是有事兒,楊督頭他們會先慌,哪里還會平平靜靜的。”袁定珊起身穿衣。
“哎,今天你沒事兒吧?楊娘家的大姐兒邀我們去逛街呢!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郡上,你要不要去?”施文玲一臉的期待。
“當然去了!”袁定珊笑笑,加快了穿衣的速度。
楊娘子家的大姐兒叫容兒,比施文玲大上半歲,是個能文能武的姑娘。
她第一次見到袁定珊就先塞給了她一把短刀,還萬分豪爽的道:“防身的!”
袁定珊便尷尬地笑笑:“容姐兒太客氣了,我這也沒有什么好回禮的……”
楊容兒就道:“回什么禮?昨個兒你是沒事兒,若是真摔斷了手腳,我爹臉上都過不去的!”
“這關楊督頭什么事兒?”袁定珊問。
“那完顏宗弼和蕭桂屏不笑死他啊?”楊容兒便道。
“容姐兒也知道完顏宗弼和蕭桂屏啊?”袁定珊問。
“我還和他們的手下過過招兒呢,尤其是完顏宗弼那伙人,那伙人省錢的很,沒錢吃飯了就搶我們山底下的小娘子吃,我爹剛剛來白眉郡上任的時候,被氣病過好幾回。”楊容兒說的夸張。
“天吶!我早就聽說那幫人吃人的,原來是真的!容姐兒見過他們吃人吶?”施文玲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楊容兒笑笑道:“我自然是沒親眼見過,雖說我也有些身手,可也只是個半吊子,我爹管我管的緊,也就珊兒來了才讓我陪她逛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