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雪屏”要走,袁定珊又問了一句:“你做什么去?”
“拜師學藝,然后回來給我弟報仇!”蕭赫州說完提了槍往黑暗里去了。
袁定珊扁扁嘴,又接著燒自己的。
她將自己盆的東西全燒完了才起了身子往回走,在經過月將身邊時,月將終是沒忍住問了她一聲:“袁書手,您這樣燒東西,那東西能落在那蕭家弟弟的手里么?”
袁定珊想了想才道:“我是不信鬼神的,但是我敬鬼神,這權當是我表達一下我的心意,除了燒點紙錢,我也做不了其它的什么了。”
“說的也是……”月將只能這么說了。
隨著天色的慢慢放亮,后面操場上也響起了將士們的操練聲。
施文玲起來了就先背了一遍書,袁定珊看著施文玲一臉的滿意,她覺得施文玲算是幸運的,她是嘗到了日子的苦才有目的的發憤讀書的,倒比那些不知道自己為何讀書,一味偷懶的人強;最起碼施文玲還是有前程的,而那些偷過懶,再明白過來的人,卻就只剩下遺憾了。
過了早飯,楊娘子帶著楊容兒來了,同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丁書手。
丁書手將一封書信遞給了袁定珊,他道:“楊縣令來信兒了,你看看。”
袁定珊接過了信拆了,她掃了一眼,又將它遞給了姚素娘,姚素娘也看了信,把信遞給了施文玲。
“怎么?楊縣令那邊有事兒?”楊容兒問。
“嗯,縣太爺說他的一個同窗求他幫忙,縣太爺推脫不過,只能讓我們過去看看,他會派程班頭來接我們的。”袁定珊道。
屋子外面的月將聽到這里就壓下了眉頭。
丁書手心思細膩著呢,他看看袁定珊,又扭頭看了看外面,然后笑了:“恐怕月將和只狼要分開了。”
月將也聽到了丁書手的話,他想了想,又輕輕舒出了一口氣。
袁定珊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忙道:“月將的職責是護督頭周全,如今倒像是我的護衛一樣。”
“我們督頭分得清輕重的,左右袁書手也是出去一趟,辦完事兒還要回這里的,月將跟著袁書手出門兒也無妨的。”丁書手笑笑。
“那當然了,你出門我爹定是要月將跟著你的!這還用問嘛!不過你們要去哪里?遠不遠?”楊容兒也問。
“不遠,就在隔壁的活水縣。”袁定珊也笑笑。
楊容兒點著頭道:“既然不遠,那你們可以多帶幾個護衛了。”
“傻孩子,那樣反而顯眼,就珊兒,帶上月將,連素娘和文玲都不用帶的,又輕巧又易躲藏,就月將那個身手,他們不怕遇到人的。”楊娘子提醒著,楊容兒就忙點了點頭。
“督頭又是什么意思?”袁定珊看向了丁書手。
丁書手笑笑道:“督頭的意思是讓我也跟著去,怎么說你年紀也有些小,督頭怕那邊的人待慢你;月將跟我們也行,只狼跟我們也行。”
袁定珊就開始點頭了:“那讓只狼跟著我們吧,只狼鼻子靈,不管我到哪兒他都能找到我,月將的傷還沒好利索,讓他留在這里保護督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