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客房里,袁定珊的額角滲著一層汗,她揮著月將的短刀想近月將的身,月將只負著雙手躲著她,臉上還一幅愜意的神情。
明明將月將逼到屋角了,袁定珊抿著嘴抬刀去刺,月將一提身子衣袂旋飛地翻到了她的身后。
袁定珊扭了頭看了看月將,她提著刀往桌邊去了。
“我喝口水。”袁定珊很是會給自己找臺階兒下。
月將過來收了她的刀:“今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往南走。”
“嗯,沒想到屈少沖這么好說話,我還以為他無論如何得要我幫他辦事兒呢。”袁定珊笑笑。
“興許,他也覺得時機不成熟。”月將想著。
袁定珊捧著茶碗出了一會兒神,她看看月將,月將會意,輕手輕腳坐在了她的對面,袁定珊伸著脖子開口:“月將,你聽說過賀建同這個人么?”
月將搖了搖頭:“沒有,我家隱居在避衹山,多年不問世事了。”
袁定珊扁扁嘴往塌邊去了,月將起了身,他將房門開了一條縫,向外吩咐著:“汲倌兒,送熱水來。”
天色剛剛放亮,月將下樓備馬車來了。
袁定珊將自己的頭發簡單挽了,她跟在月將身后下樓,兩個人剛剛到了后院兒,正瞧見屈少沖喂馬。
月將扭頭看了看袁定珊,袁定珊緊走兩步到了屈少沖身后。
袁定珊卡著自己腰帶看著屈少沖不說話,屈少沖轉過了身——他的臉上又扣上了面具,雖說那面具挺精致的,但離得近的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喲,書手醒了?咱們是吃過飯再上路,還是飯在路上吃?”屈少沖問。
“你要跟我走?”袁定珊問。
“自然,只狼去查書手的娘和跟班兒去了,月將一個人肯定顧不過來您。”屈少沖又道。
“你跟著我們,那些盯著你的人也會跟著我們。”月將提醒著。
屈少沖塞了塞草料道:“有什么關系?袁書手從響水溝村兒出來就被人一路跟著,若是盯著我的人也跟著袁書手,那豈不是會兩方制衡?”
月將看著屈少沖壓了壓眉頭,袁定珊努了努嘴道:“也有道理哎……”
“是吧!我娘也不在了,我也是孤家寡人,我還喜歡當奴才,袁書手為何不讓我跟著?”屈少沖要笑,他下意識地抬手掩嘴。
月將斜眼看向了袁定珊,那眼神兒就是在問——你真讓他跟著?
“讓他騎馬,你趕車,怎么樣?”袁定珊也問。
月將小聲道:“你膽子可真大。”
袁定珊就扁了扁嘴——她好像沒得選呀。
屈少沖看著月將的臉色也松了,他忙去牽馬了:“書手,咱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