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代藍便瞇了眼睛去看袁定珊了。
袁定珊看著吳代藍好像真的不高興了,她正經了幾分問:“哦……不是呀?”
吳代藍抿了唇甩了袖子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道:“把薄衣給袁書手放下吧!”
兩個女使對看一眼,把精致的盒子放在了袁定珊的腳邊,忙追著吳代藍去了。
袁定珊看看地上的盒子,又看看那邊拐了彎兒的女使道:“吳公子真是越來越開不起玩笑了。”
“人家吳公子是個飽讀詩書的正經人,再看看你,二皮臉。”姚素娘提醒著。
練完大字的施文玲也從屋子里出來了,她看著姚素娘收拾著小小的花圃,不由問:“這個院子里常年不種花,那土怕是不行,要不,我去找人弄點糞來?”
“糞?”袁定珊一聽到這個詞,首先想到了茅房。
施文玲看著袁定珊瞧著花圃發呆了,她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她忙掐住了袁定珊的想象力道:“我家這位不事農事的姐兒,您想什么呢?我說的糞是發酵過的,不是您去南墻跟兒那小破屋里造出來的那玩意兒!好糞還要花錢買的!我姑媽一家就在佟氏制糞做短工,不少掙錢呢!”
“哦……那……你上哪里去找糞?”袁定珊忙問。
“向四鄰要嘍!誰家還不養個豬,發發糞吶!告訴端家的仆人,他們會給咱們要來的!”施文玲白了袁定珊一眼就往外去,袁定珊忙跟上了施文玲。
兩個人往前院走,還沒走到二門口就看到了端青珠。
端青珠正在同一個仆人說話。
袁定珊拉著施文玲躲了,本來袁定珊打算等端青珠走了自己再動的,不想那仆人正想離開,端青珠又叫了他一聲:“賀峰!代藍哥哥呢?”
“姐兒,吳公子去老爺的書房了。”那仆人回著。
“我知道了,你去吧!”端青珠沖那仆人擺了擺手。
很快,端青珠也離開了,袁定珊卻是站在拐彎兒處沒動。
施文玲用胳膊肘拱了拱袁定珊,袁定珊看看施文玲輕聲道:“往回走。”
坐在屋頂上的月將又看著袁定珊進了院子里,他撥了衣擺跳了下來,站在走廊下沒再動。
袁定珊也進了走廊,她往月將那里靠去,施文玲很是懂事兒的什么都沒問,只是幫姚素娘倒騰花盆去了。
月將低頭看袁定珊,袁定珊仰頭,她剛要說話,又感覺哪里不對,她看看月將,又拍了拍走廊上的長椅,月將會意,立刻坐下了。
“我去前院的路上看到了端青珠正和一個仆人說話兒,那個仆人姓賀。”袁定珊輕聲道。
月將點點頭:“我明白珊兒想要說什么,可是你若是光明正大地去打聽,只怕人家不會告訴你。”
“我就不能挑個能告訴我的人打聽?”袁定珊便抿嘴笑了。
“你說緊那羅?可是她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她找你的時候,你找她,只怕不好找吧。”月將又道。
袁定珊又想了想,她看了看不遠處的施文玲,又看向了屋子里——吳代藍送過來的薄衣已經被姚素娘收進了屋子里,它們正靜靜地躺在桌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