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了,這端家的仆人開始在這看起來有些荒的端家大宅種樹種草了。
袁定珊繞著那些種樹的人,施文玲在她身后小聲道:“嘖……可疑的不得了。”
“他家人不是不多么?吳代藍是因為咱們來了才回來住的;而且咱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端夫人?”袁定珊也小聲問施文玲。
施文玲瞄著天空道:“若我的夫君是這個樣子,家里也是這個樣子的,那我干脆回娘家住好了。”
袁定珊壓壓眉毛,她感覺施文玲說的道理。
只是,袁定珊是奔著吳代藍的院子去的,而當她和施文玲拐過了一條石子小道時,看到了一個熟人——賀思曉。
“我去……都找到端宅上來了?”袁定珊站在了那里。
施文玲下意識地往花園的亭子上看去了——月將在不在啊?她可不會打架啊!
賀思曉也看到了袁定珊,這個時候的她沒帶刀,也沒帶槍,只是在那里站著,一眼的陰霾。
“袁書手。”賀思曉先開口了。
袁定珊恍然大悟地道:“對啊!吳代藍應該認識你們的。”
“有什么關系?我是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的。”賀思曉挑眉。
袁定珊一臉驚訝地看向了施文玲:“你聽到她說什么了么?”
“聽到了。”施文玲雖說沒有找到月將的身影,但是她并沒有一點點的緊張。
袁定珊又扭臉去看賀思曉了:“媽呀,我覺得她看不看得我無所謂,關鍵她居然看不起月將和只狼。”
“有什么關系?她又打不過你……話說的越大,到最后臉就打的越疼。”施文玲說完這一句,她往高墻邊上去了。
她是怕袁定珊和賀思曉交起來誤傷到了自己。
可,袁定珊并沒有和賀思曉動手的意思,而賀思曉卻就不這樣想了,她已經往袁定珊這邊來了。
賀思曉的巴掌往袁定珊這邊甩過來,袁定珊伸手去擋時,她那只手的指撐已經由她的手腕攀上了她的手指;賀思曉的手結結實實落在了指撐上,她后槽牙一咬,甩著自己的手瞪向了袁定珊。
她這一巴掌,至少得下層皮了。
“你容我想想啊,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這句話被說出來的前提不是你的武力值絕對高于我么?哦……你有幫手?”袁定珊沖賀思曉眨了眨眼。
賀思曉藏了自己受傷的手,她冷眼看著袁定珊道:“我早該想到你也有身手的!這次就便宜你了!下次再收拾你!”
袁定珊尷尬地抿起了嘴,她上下打量了賀思曉一番,輕輕吐出了一口氣:“你這是拿錯臺詞兒了吧……”
“賀姑娘。”
那邊的不遠處,有一個男人叫了賀思曉一聲,賀思曉往那邊看了一眼,轉身要往那邊走。
不過她剛剛邁出去了一步,那個叫住她的男人便一頭栽在了地上,一股夾著碎肉的血從他的衣領里倒了出來。
賀思曉怔在原地沒動。
袁定珊看著那人熟悉的死狀,她立刻想到了什么,而在賀思曉扭過頭來看她時,她也立刻作出了一幅驚訝的神情。
施文玲也小跑著過來了,她死死抱著袁定珊的胳膊問:“怎么……突然就出人命了!來人吶!”
本來無人的小路上立刻涌過來了好幾個短工打扮的人,他們當然也看到那個死去的男人了,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的。
他死的也太突然了,沒有人看到是誰動的手,更沒有人看到動手的人是怎么過來,又是怎么離去的!
“去叫吳公子啊!怔著做什么!”袁定珊忙踢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仆人一腳,那人反應過來沿著小路往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