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著她們的端青遠故意走得很慢,慢慢地也就拉開了與袁定珊她們的距離。
施文玲小聲提醒著袁定珊:“端青遠精的很吶,我覺得咱們再往前走一段兒,他就要跑了。”
袁定珊挑眉,她扭頭看向了端青遠,端青遠一怔,他立刻在原地收住了腳,似是他的不純心思被人發現了一般。
可,袁定珊什么也沒說,她只又挽著施文玲往前走了。
施文玲被袁定珊搞得緊張了起來,她又小聲問她:“一會兒打起來,你說白藏是會護著你的吧?那我和只狼也相處這么長時間了,他會不會保護我一下子?”
“你跟在我身邊不就行了?只要你不和我分開,他們保護的就是咱們倆。”袁定珊也小聲道。
“萬一對面有箭呢?”施文玲又問。
“你當什么人都敢用箭的?那個是管制兵器,若是有人敢在街上動手,我敢說,他們連個正兒八經的刀都不敢用的,雖說官家對外消極,對內卻是很積極,誰有事兒沒事兒往自己身上攬麻煩?”袁定珊說著,眼角卻是掃著周圍去了。
前面便是雙魚樓了。
二層的樓檐上坐著一個邋遢的男人,那個男人正抱著一個破碗吃著什么東西,袁定珊瞇著眼睛看了那邊好半天,她扭頭沖施文玲笑了:“這下兒啊,都不用白藏和只狼出手了。”
“那是……路叔叔?”施文玲不大肯定地道。
袁定珊沒找到白藏和只狼,她只是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揮了揮,若是只狼和白藏看到了,應該就不會輕易動手了。
于是,袁定珊的手一落,兩旁的街道上瞬間涌出來了六七個蒙著面的漢子,個個拿著刀,不過那刀全是舊的破的,還有兩刀是柴刀。
施文玲瞧著那些人,挽緊了袁定珊:“嘖!還挺看得起咱們!”
“人家不是看得起咱們,是看得起咱們身邊的人!”袁定珊瞇了眼睛。
“妖人!拿下!”領頭的人一聲令下,剩下的蒙面人便立刻向袁定珊和施文玲撲去了。
袁定珊原地不動,施文玲倒是往袁定珊身后躲了躲,有爭鳴聲從半空中傳來了,那些蒙面人撲到一半兒便倒下了,還有一只細刃往施文玲這邊削過來了,袁定珊忙拽著施文玲趴在了地上,那一串飛刃又齊齊飛向了雙魚樓二樓的樓檐上!
路怡從樓檐上下來了,他往那個首領這邊走,那個首領回頭看看路怡,瞳孔驚恐地顫著。
只是路怡沒先搭理那道領,他看著施文玲道:“你哆嗦個什么勁兒?”
“路路路……路叔!你的刀向我飛來了!”施文玲立刻道。
“你不緊張不心跳加快,它自然不會飛向你!跟著你們手書這么長時間了,有些長進沒有!”路怡很不客氣地數落著施文玲。
施文玲就一臉怨念地看著路怡不說話了。
路怡扭頭看向了那個領頭的人,他用鞘指指他道:“走吧!我們等著你們的第二撥攻擊!下一次要細細準備些!最起碼不得把這丫頭身邊都有什么人摸清楚了?就你們這樣兒,來多少折多少,你的手下都是老母雞下的?量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