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長槍飛來,正中賀良培的臉,賀良培伸腳抬刀,她的重刀將槍劈下,等她抬頭看向袁定珊的身后時,楊蟬已經提著另一支槍刺向了賀良培。
賀良培側身躲楊蟬時,楊蟬已經把賀良培劈下的槍拾在了手里,他動作快的讓人眼花繚亂,賀良培好像只有檔槍的份兒了。
楚年也到了,他壓著眉看著不遠處絞在一起的賀良培和楊蟬,沉聲道:“看樣子,我那個莊子也不安全了。”
“她剛才勸我不要去南邊兒。”袁定珊抬頭去望楚年了。
“她是誰?”楚年下意識問袁定珊。
袁定珊很正經地搖了搖頭:“她說她叫賀良培,但是我是不認識她的。”
“賀良……培?三目山墳集的……鬼?”楚年的眉毛壓的更低了。
“你聽說過我們?看來你恐怕不只是隨錄事身邊的跑腿的。”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袁定珊的后脖子瞬間涼了。
因為,連只狼都沒有發現,原來賀良培身側的樹后,還有一個人。
袁定珊斜了一眼只狼,果然,他的臉色極不好看了,而且他伸手壓刀了。
“三目山墳集賀良域,不信我們沒有關系,你在這里多呆上一旬便明白了,良培,走了。”那個男人望了那邊的賀良培一眼,賀良培提著重刀揮退了楊蟬,與他拉開了距離。
楊蟬一臉迷茫地看向了這邊,楚年也一臉疑惑,袁定珊叉著腰瞇了眼睛,她看著那個叫賀良域的和那個叫賀良培的走遠了。
只狼從自己腰間抽出來了幾片圓圓的葉子往嘴里塞去了,袁定珊碰碰他問:“三目山墳集的鬼是什么?”
楚年望著賀良域消失的方向解釋著:“是一群在漢人地界兒活不下去的人,我只聽說過,我對他們也知之甚少,反正是一伙不好惹的人,能在三目山里活的好好的,那是完顏宗弼和耶律信宏都要小心提防的存在。”
“而且剛才那兩個人都姓賀,昨晚端家起大火時,完顏宗斫落在了后院兒里,他應該是想對付賀思昭的,可賀思昭的身邊出現了一個人攔下了完顏宗斫,那人也用重刀,和那個叫賀良培的刀差不多;那人也不算高,不算壯,可就是能牽制的住完顏宗斫,奇了怪了。”袁定珊又道。
楚年垂了頭,他似是在自言自語:“他讓小妹再在這里呆些時日……”
“那就多呆些時日唄。”袁定珊望著楚年去了。
楚年多看了袁定珊幾眼,他問:“不妹不想素娘么?她是你的奶娘吧?在我的記憶里,你們都離不開自己的侍奉娘子。”
“我都多大個人了?好幾年前就斷奶了吧?”袁定珊笑笑。
楚年便不說話了。
楊蟬收了槍過來了,他也問楚年:“哥哥,那兩個人是從三目山過來的?他們敢來落霞山以南?”
“是啊……他們若是來落霞山以南,賀家的人怎么會同意呢?”楚年又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