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指撐的加成,她現在爬山可就輕松多了,她上了頂換了一口氣,這才往南方望去。
這座小山峰還是太矮了,周圍的地勢把她的視線擋的嚴嚴實實的。
袁定珊轉身往北面看去,在她將眼睛瞇上時,三目山的地勢圖在她腦海里展開了。
與上次不一樣的是,三目山在她腦袋里的面積增加了五分之一,而且那五分之一就在圖的最中間,是一片空白。
只狼也上來了,他轉身拉了白藏一把,白藏和只狼一起站在了袁定珊的身后。
袁定珊伸手指了指北面,三個人又一起往山峰的另一側去了。
下了山峰之后,袁定珊三人到了一叢極密的針葉林當中。
白藏和只狼看著四周——這里安全的很,連只兔子都沒有,只是他們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了。
袁定珊蹲下了身子,她在地上豎了一根小木棍兒,又用另一根小木棍兒在它的影子處作了個標記,隨即坐下閉目休息了,只狼也跟著坐下了,白藏還在四處查看。
好一會兒,袁定珊又睜開了眼睛,她又拾了另一根小木棍在最開始的那根木棍的影子處豎好了,她的手在第二根木棍兒和第三根木棍之前一橫,看向了與自己的手成九十度的方向,她指了指那個方向,只狼起身了。
又到了一處山谷的入口時,只狼前些天打的松鼠肉已經吃沒了。
“我去捉松鼠。”只狼試問著袁定珊。
“不用了,我們到了。”袁定珊皺了皺鼻子。
只狼和白藏就一起望向了那個山谷入口處。
山中桃源。
袁定珊想著,這處地方真是美極了。
入了山谷,過了一段有薄霧的小路,前面豁然開朗起來,一處村莊在前面展開,如雪的梨花和如脂的桃花蔓延向了遠方,好似一幅高人精雕細琢的工筆畫兒。
土房錯落有致,每家的土房后面都凸著幾個小墳堆,小墳堆遠處便是蒙了一層濃綠的莊稼地,再遠處還有水車。
不過好像這個村子里沒有多少人。
等袁定珊過了幾戶人家之后才看到人,那人也是熟人——賀良培。
與上次不同的是,她沒有提著她的重刀,而是擔著半桶水站在街邊看著袁定珊,臉上帶著濃濃的驚訝。
好一會兒,賀良培才放下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問袁定珊:“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袁定珊沒理會賀良培,她又往前走了幾步,正好看到一個男人推著太平車往自家的屋后去,太平車上的席子下露出來了一雙人的腳。
袁定珊跟了上去。
賀良培沒再管自己的水,她也跟上了上去。
轉過了屋后,袁定珊看到那幾個人在埋人,而被抬下來的尸體穿的并不是漢人的衣裳。
那邊的人也看向了這邊,當他們看到袁定珊和她身后的人時,那幾個大男人突然一松手里的家伙什兒,一起瞪著眼睛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