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桂屏也上了樹,她就在袁定珊的對面站著,袁定珊往這邊動了動,接著騎著樹枝看著蕭桂屏,只是她再沒有說什么,袁定珊將目光轉了下面——好吧,那她就不問了,反正以后自己也會明白的。
林子里的鳥叫聲掩去了大半蕭桂屏和袁定珊的說話聲,直到圓月升上了中天。
鳥叫聲變了。
蕭桂屏用腳尖碰了碰袁定珊的肩膀,袁定珊忙抬頭看向了她,蕭桂屏在枝上蹲下身子道:“一會兒我沖在前面,你跟在我身后收割便好。”
袁定珊點點頭,她又望了自己下面的白藏一眼,白藏也沖袁定珊點了點頭。
這是袁定珊第一次接觸耶律信宏的人,蕭桂屏可不敢大意,她的確是要打頭陣,若不是有白藏和只狼在,她還不敢帶袁定珊過來。
下面出現了人影。
那人謹慎小心地往前走,等他出去了老遠之后,他后面才慢慢跟上來了一支小隊——有六七個人,個個作漢人妝,只是他們息更重,項還厚。
蕭桂屏縱身從樹上俯沖下來,她右手上的槍揮退了領頭人,那領頭人急急往后退,蕭桂屏右手的槍往回一撤,槍尾打到背后另一只槍的槍尾,那槍從她右肩上飛出來,她左手接了扔向了那領頭人,右手又提槍撲進!
領頭人后面的人迅速對蕭桂屏成包圍狀,袁定珊握著一根繩子蕩了下來,中途只狼還甩了她一把,她雙膝跪在一個外圍漢子的肩膀上,不等那漢子反應過來她右手在他脖子上一抹,在那人倒下之前,她順勢滾到了樹后。
白藏沒動,她得防著其它方向的人有箭。
袁定珊躲在樹后看向了蕭桂屏,她右手不離槍,又守又攻;左手的槍不沾手,且刺且掃,那身段兒,那招式,袁定珊不知道她是要做多少實戰才能達到那種程度,光看她出收槍便是一種視覺享受了!
蕭桂屏左手的槍再一次落在了那個領頭的人身后,那領頭人又退一步,蕭桂屏再進一步,她身后有人揮砍過來,蕭桂屏只顧欺身往那領頭人身上去,那領頭人抬腳絆在槍上,蕭桂屏右手的槍尖挑了他的護額,左手提了槍往后一擲,那揮砍過來的人刀鋒在離蕭桂屏頭上三寸之處停下,身子直直往側面倒去了,蕭桂屏右手用槍尖抵著領頭人的頭面,抬腳踩著自己側面的人,將另一只槍也提了起來。
那領頭人看自己的人一個不落地倒了,他動了動下巴,蕭桂屏側槍在他下巴上一拍,那領頭人下巴一歪,連帶滾出來了兩顆牙。
袁定珊伸著脖子感嘆著:“媽呀……這才是殺人技呀……”
蕭桂屏回頭看看袁定珊,她笑笑問:“過癮么?”
袁定珊連連點頭。
蕭桂屏收了槍道:“走吧,你是不是餓了?”
“回去么?那他呢?”袁定珊瞄了一眼下巴破破爛爛的領頭人。
“暗處有村子里巡邏的人,我們一走,他們就會過來把他拖走,他們不輕易露面,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蕭桂屏又道。
袁定珊點點頭,她忙跟在了蕭桂屏身后——現在蕭桂屏已經結結實實成為了她的偶像了。
“大姐,我覺得你的槍法跟一個人很像。”袁定珊抬頭望向了蕭桂屏,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她臉上的疤有些刺眼。
“只在三目山墳集里我才敢用雙槍,出了山只用單槍的,這個槍法的辨識度太高了,以后你還會遇到更多用這種槍法的人。”蕭桂屏說起這話來時,她眼里好像落寞了許多。